車子緩緩啟動,我們三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這紅姐是隻厲害的鬼,在最後可以看到她露出凶相的樣子。
我摸了摸手裏的鐵牌,看著漸行漸遠的四十四號巴士,摸出香煙,貪婪的抽了起來。
終於擺脫了這個不懷好意的紅姐,沒有過多的停留,我帶著倆鬼開始步行,我們不去汽車站了,本來就是沒得選,做班車去汽車站,那輛車一般不停的。
這次停了,等於省事了,我們直接去火車站,兩個站是東西走向,這裏下車的地方,是分岔口。
這司機真的有心了,看出來紅姐要害我,善意的出手幫了我,這司機是什麼來頭?真的隻是開靈車的?
想不通這個問題,反正回來的時候,我還得坐他車,還要把這護身符還給他。
司機現在告訴我,這護身符在身上,鬼不敢對我來硬的,讓我小心點女鬼耍陰謀詭計,特別是美人計,他說紅姐厲害的很,一看就是能把男人,一夜間變成臭皮囊的鬼。
“恩公,你先前說的紅姐,就是這位吧?好厲害的樣子,這紅姐什麼來頭啊?”水鬼拉著我胳膊挽了起來,我有些尷尬,搞得跟小情侶是的,墳主也在另一側,邊走邊望著我,等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回應道:“我隻是在地下賭場裏見過她,她一眼就察覺到了小鬼,而我們也察覺到了她,隻是沒想到,跟到這了,這挺恐怖的,至於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那她跟著你幹嘛?要害你嗎?”水鬼關心的問。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然那我想不到別的動機。
“那我們快走,別被她追上了。”水鬼說完加快了速度。
我們開始小跑著,淩晨五點,雞叫後,我們去了汽車站附近的步行街,直接砸門把老板叫了起來,一大早老板態度很惡劣,但在我們選了三套衣服後,他就沒再說什麼。
如法炮製,我們用同樣的方法,還買了帽子眼鏡口罩等。
包裹的都跟粽子似的,在天亮出太陽後,我們三個一身黑風衣,黑墨鏡,黑皮鞋,就連內褲都是黑的,不對,水鬼的是粉的。
另外三把黑傘,我們打著傘進了火車站,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
我直接找黃牛買了票,這倆是黑戶,身份證都沒有,隻能找黃牛買票。
過安檢的時候,也沒出什麼意外,隻是被多看了兩眼。
這裏是小地方,審查沒那麼嚴格,都是流於形式,說難聽點的,有點啥小問題,一張票子就擺平了。
一波三折的坐上了車,這是老式的火車,中間一個固定的台子,兩邊是座椅那種,麵對麵的坐著那樣的,隨便坐,一般鄉下人誰也不去專門對號入座。
我們最終選擇在了最後麵最偏僻,靠近衛生間的那個角落。
那裏別人嫌有尿騷味,都不願意在那,這對我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了。
三個人占了四個人的位置,我正對前方,她倆挨在一起,坐在我對麵,本來水鬼說要坐我旁邊,我覺得不太好,畢竟她倆才是真正的那啥,老是拉著我當電燈泡不太合適。
拉上玻璃窗的簾子,我橫躺在連著的軟座上,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我需要睡一會,這折騰了一整夜,累死我了。
很快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了句好,還是個女人,聽聲音還不賴,她說:“江曉,你為什麼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子?”
我揉著眼睛,隨口回到:“因為我沒素質…啊…”
但當我逐漸看清來人的臉時,我傻眼了,陰魂不散啊!
對麵的兩位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出現在了車廂裏的紅姐!
她換了一身的黑色,包裹的比我們還嚴實,隻是伸手那股異香很特別,我一聞就聞得出來不一樣。
“坐下,我不害你,我是來陪你的,我的小情郎。”紅姐風韻十足的挺胸抬頭的說著。
我們現在極度緊張,對視著彼此,我爬了起來,她還站在原地的過道上,風情萬種的舔著嘴唇,那眼神勾搭的我火急火燎的,這個女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啊!真受不了!
“看什麼看,回家看老娘去,喂,我說你讓一下行不行,美女了不起啊,老娘要上廁所!”一個胖乎乎的土豪婦女極不友好的走了過來嗬斥紅姐。
我們同時把目光看向那胖婦女,她似乎需要上廁所,而紅姐擋在了廁所門口,那胖婦女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小夥,估計是花錢包的,白白淨淨的。
小夥子的眼珠子,像是被吸鐵石吸引一般,著迷了般的盯著紅姐,紅姐並沒有生氣,而是往前挪了挪,往我靠了靠。
小夥子被胖婦女扭耳朵都沒喊疼,還在偷偷的看。
“看!還看!給老娘進來!”砰地一聲,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紅姐嘴角勾起,看了眼對麵的水鬼和墳主,她冷冷地說:“你們大限將至,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提前送你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