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突然跪下的行為,讓我猝不及防,這變化太突然了,但緊接著這鬼,又做出了更加出格的舉動,他鬼哭狼嚎的,對著我連連磕頭求饒。
我心裏一緊,不由得看著手裏的小牌子,這護身符這麼牛逼?
那司機到底是什麼來頭?
“別跪了停停停,我問你,你認識這個東西嗎?”我不耐煩的詢問道。
小鬼一聽我詢問,更加激動了,不僅沒有停止跪拜,反而繼續的磕著頭,這讓我一時間接受不了。
“別問了,沒人會告訴你,你別難為他一個小嘍囉了!”紅姐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心裏一動,她知道?
“滾!下次不準調戲良家婦女!”我嗬斥道。
“謝使者!小的這就滾!”那鬼說完真的就滾了,是用滾得,滾得遠遠的。
其他的鬼也都下意識的,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在站台外麵的露天地站著,黑漆漆的夜,冷冷的風,一群鬼不敢靠近我這個人,寧願在外麵候著也不過來。
我更加確信,這護身符是個好東西,我在思考該用什麼辦法得到這東西。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想到辦法,而我們也等到了返途的四十四號班車,車子在站台外停下了,這裏是一個大站台,四十四號班車停下了,而我發現司機竟然換人了。
紅姐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了紙錢,拿在手裏看著車廂發呆,我一把奪了過來,全給塞投幣箱裏了!
紅姐眼都直了,我爽的不行,反正不是我錢,再說了是我的我也用不了啊。
“小夥子,你給的太多了。”新的司機回頭冷冷的提醒道。
我看著他,這是個中年男人,和先前那個司機不同,這是個光頭,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一臉橫肉。
“沒事,多的就當是小費。”我話音未落,那個司機起身了,走過來打開了箱子,拿出了一遝紙錢,數了數,把我放進去的紙錢,又塞回了我的手裏,依舊麵無表情的說:“收回去吧,早晚用得著。”
我…踏馬的……
這司機的話搞得我一臉懵逼,我很想說大哥,你這樣出去小心點,很容易被人打的!
我打了個寒顫,被司機的話惡心的要死!
我直接把錢塞胡亂的給了紅姐,這司機真不會說話,什麼叫早晚用得到,晦氣,真晦氣!
和紅姐坐在老位置上,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問一下,問問這個司機,先前那個司機去哪了,我得把東西還回去啊。
思前想後,我鼓起勇氣,走向前麵的副駕駛位置,我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和司機套起了近乎。
我的目的很簡單,打探一下虛實,其實我有點小私心,萬一那司機不幹了,或者找不到人了,這護身符不就能多借我點時間了。
這護身符很管用,我要去的地下賭場,裏麵可不止紅姐這一隻鬼,有很多的鬼附在人身上,即便我有陰陽眼,也是真假難辨!
所以必要的防護還是要有的,我和司機聊了幾句,基本上,我問三句,他也許能回一句,每次都是嗯或者不,給人惜字如金的感覺。
最後我一看,得了,是幹脆人,我直奔主題的拿出了護身符,也就是那個小金屬牌子,上麵的鬼頭越發的鋥亮。
司機側過頭隨意看了眼,本能的轉過頭,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刺啦……
車子猛然一陣晃動,一個急速過彎的飄逸動作,被班車硬生生的甩了出來,劇烈的摩擦聲伴隨著旋轉的車廂,刺耳的找腦海裏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