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漆黑一片,氣氛變得充滿了詭異,有幾個老者扯著桑子大喊著:“大家聚在一起,不要亂跑!快回來,我們人多不怕,但落單了就很容易出事啊!
這一嗓子,讓原本潰散的村民,突然改變了方向,全部又跑了回來,人都是這樣,在突然遭遇恐慌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會,跟隨著別人的行動規律。
好比一群羊,一旦遇到危險,領頭羊往哪裏跑,後麵的羊就跟著跑,這是一個道理。
人氣回來了,我鬆了口氣,人多陽氣重,再厲害的鬼怪也不敢過來,即便真的有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完全不用怕!
驚慌失措的局勢,被村裏的幾個長者控製住了,我暗暗地佩服著,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時候,在幾個老者的安排下,有人開始用手電照著周圍,我和幾個村民往靈堂摸去,瘋婆子家裏沒有電,因為不交電費,這破屋子裏早就斷電了。
如今隻能靠燭火照明,我拿出打火機,剛要點,就在這時,黑暗中,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心裏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打火機就被奪去!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我麵前黑暗的方向。
我麵前好像站著一個人,因為視線的原因,我看不清,但我能感覺到,這股近在咫尺的壓迫感猶如實質。
“江曉,點蠟燭啊!”李二蛋在身後催促道。
我一聲不吭,滿頭大汗的一動不動的,我不敢動了,因為一隻冰涼的手正在撫摸我的臉,指甲很鋒利的感覺,這是誰?
“江曉,和你說話呢,手電照一下!”李二蛋再次攘攘道。
這時候一道手電從院子裏照射了進來,那隻手在前一秒消失了,手電的光照射進靈堂,我鬆了口氣,暗自捏了把汗,李二蛋走了過來,婉兒也走到了我麵前,他們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出來也沒人信,這屋子裏有問題,應該多了一個人,或者說,這屋子裏有人有問題。
我將這個猜測暗自壓下,現在辦正事要緊,耽誤了吉時那就更糟糕了,還沒起棺,就出了這一檔子事情,這不是個好的開端。
靈堂裏的蠟燭被點燃了,燈火通明,老者們麵容嚴肅,八個漢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再次固定好棺材後,還沒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其餘人一下子慌了,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種說不清的詭異事情,就怕有人當真!
緊接著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人群裏忽然有人大叫起來,說有人掐他腰眼!一轉頭就不見了!
另外一個人,更是不怕事大的在對麵喊道:“狗剩,你小子別塔娘的裝神弄鬼!嘩眾取寵的!就算是掐你,那還不是因為,頭年的時候,你平白無故的打了人家瘋婆子一頓,現在瘋婆子回來,報複你也很正常!”
“李牛你大爺!你別嚇唬老子!”狗剩激動的喊道。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李牛煞有其事的說,我心裏暗笑不已,這倆人估計平時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落井下石是常用的手段。
“還…我還個屁!你大爺,誰掐老子的給我站出來,敢嚇唬我,我跟你丫拚了!”狗剩非常激動的吼道,我注意到在距離狗剩而十米遠的地方,人群自動清理出一片真空帶,狗剩被孤立了……
李二蛋往我靠了靠,我知道狗剩和李二蛋家是近房,說白了就是一個曾祖父的,他此刻也有點怵得慌了,畢竟先前他替我揍過瘋婆子,可是追了一裏地啊!
我對著李二蛋嘀咕了兩句,安慰了他沒事,我們現在正在給她風光大辦,而且我們和瘋婆子之間的小過節,都在瘋婆子死前化解掉了,即便是有什麼,我們也不用害怕。
婉兒站在我的左側,忽然挽住了我的胳膊,她說她害怕,我頭疼不已,這個神神秘秘,素味平生,隻認識一天的婉兒,對我太依賴了。
依賴到此刻我的胳膊,被柔軟的東西,緊緊的包裹著,我咽了口口水,這婉兒是奶牛級別的,小小年紀,長了一副巨大的乳,軟到讓人吃不消啊!
“都他麼的閉嘴!安靜下來!”一老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吼道。
這時候,人群從慌亂中穩定一些,幾個老者更是抓住機會,大呼安靜!
這幾個老者起了作用,人群嘈雜的爭吵變成了清晰的對話,人多的時候,就需要這樣,不然你一言我一語,是要出事的。
對話清晰了一些後,村民們開始分成幾派,有人甚至呼喚著說,就算瘋婆子的魂回來了也沒事的,冤有仇債有主,平時欺負人的自己心裏有數,人家回來報複那也是情理之中。
這部分人,基本上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反正不心虛。
“哎呀你們這些風涼話說的啊,真缺德!”
這部分人是心虛的人,平時估計沒少欺負無依無靠的瘋婆子。
“都別吵了,吵什麼吵,好好的送人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