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裏,我轉過身看著族長,族長指著綁在架子上的劉老二,他笑著說道:“你一定好奇,他怎麼會在我這裏?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不解的地方,昨夜我可是親眼見到劉老二,站在牆頭上的,他跑的很快,一般人很難追上。
除了用大批的獵狗,進行配合圍剿,可獵狗不都死的差不多了嗎?
其他的,我想象不到用什麼辦法,能活捉了他。
“敢問族長,怎麼抓到他的,又為何不直接弄死他?”我問出了我的疑惑。
劉老二劇烈的掙紮,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劉老二此刻被鎖了起來,鎖鏈子很粗,上下足足鎖了八道鐵鏈子,綁的死死的,給人的感覺就是被綁上的野獸。
族長沒有回答我任何問題,而是領著我往裏麵走,我皺了皺眉頭,因為往裏麵走了幾步,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這味道似曾相識。
越往裏走,越是寒冷,像是冰窖的而感覺,走了二十來米,我們停在一個冒著寒氣的鐵房間前。
房間裏不斷的溢出寒氣,霧蒙蒙的,這裏貌似是個冰窖,我不理解,族長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但很快,阿力就打開了房間,這個房間的門似乎很重,阿力和一個族長的侄子,膝蓋都彎了,才勉強的推開了門。
開門後,阿力拿過一盞油燈,首先走了進去。
我茫然的跟著族長,一起走了進去,這裏很寒冷,準確的說是陰冷,透徹骨子的陰寒。
我走進去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裏麵是一具具的冰棺,族長指著冰棺,打了個噴嚏,然後他說:“記得這個是誰不?”
我看著被阿力推開的棺蓋,裏麵露出了一個無頭屍體,不對,有頭的,但頭不在腦袋上卻在一旁,和身體是分開的。
因為上麵有一層厚厚的冰簇,我一時間沒認出來,房間裏很安靜,沒有人打擾我。
族長穿上一件厚厚的外套,站在一邊,也不催促,笑而不語。
我上前一步,拿起旁邊的一個小錘子,鐺鐺鐺鐺的捶了幾下,冰簇碎了,我可能猜到他是誰了,但我現在不確定,因為這屍體身上的衣服,讓我想起了一個剛死的人,那個被冤死的管事的。
又敲了幾下,冰簇全碎了,我深吸一口氣,確定這就是昨夜,偷襲我們的管事僵屍,但他怎麼會在這裏?
小白說她讓人處理了啊,這一切都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看看他的傷口,有什麼感想?”族長笑著問。
我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整整齊齊的截麵,這東西極其鋒利,連骨頭都削斷了,殺他之人,非常恐怖!
“昨夜,有個神秘人幫助了我們,是您?”我忍不住問道。
族長搖了搖頭,哈哈大笑起來,我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連連催促道:“我去!族長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族長看了阿力一眼,阿力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族長兩人。
族長在阿力走後,開口道:“使者,你仔細看看這無頭屍體,最好看看他的雙手,左手握著的東西,重點還有右手的指甲。”
我心裏一動,連忙轉身去看屍體的手指甲,這一看我發現了一絲線索,我看到了管事右手指甲裏,有一些血跡,烏黑烏黑的血跡。
這個我知道,估計是他自己的壞血,粘染得吧,昨夜小白就被他弄了一手。
我非常不解的去到了左邊,拿起屍體的左手,這左手握成拳頭,攥的很緊,這讓我想到了劉老二死前,攥在手裏的守衛服裝紐扣,這一般都是死者臨死前,在凶手身上拿到的。
我很小心的掰開了這左手,手心裏攥著的是一縷頭發,很長的一縷頭發,是個女子的頭發?
我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拿著發絲看向族長,我希望他能給我解惑。
僵屍手裏攥著一縷女子頭發,殺他的神秘人是女子?
族長帶著我走出了牢房,他說這裏太冷了,有點受不了,我隻能強壓心裏的疑惑,跟著他往外走,這地牢挺大的,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裏似乎是吧來福客棧的地下,整個給掏空了。
其他的牢房上都蒙著黑布,裏麵什麼情況,我看不清,也沒多問,這估計是一些重犯,族長能帶我來這裏,已經是拿我當自己人了,至少目前是的。
站在走廊裏,族長說道:“我懷疑她有問題……”
“誰?”我小聲的問。
族長招了招手,我會意,把耳朵貼了過去,族長在我耳畔,一陣竊竊私語,我聽得暗暗心驚,她有問題?
“不會吧?”我心虛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