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亂葬崗一裏地後,周圍的光線就有些昏暗了,隻有頭上的銀白月光,照耀著大地上,後方的鬼火這裏還能依稀的看到。
老大和老二再去前麵探路,老三和老四兩翼守護,我們被護在中間。
“主人,前麵有動靜,一夥男人正在草叢裏…”老大問難的嘀咕道。
我心裏一動,連忙跟著老大躡手躡腳的靠近老大說的地方,是在前麵五百米的地方,還沒到那草叢裏,我就聽到了一陣男子的竊竊私語和濃厚的喘息聲。
我眯著眼,往前摸去,借著月光我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半米高的草叢裏,撅著屁股,正在賣力的做什麼。
他的旁邊漏出兩個腦袋,也是倆男人,倆男人不斷的催促男子。
“大哥,你都十分鍾了,注意身體啊!”一個男子說道。
正在撅屁股的男子忽然一頓,一巴掌拍向說話男子:“瞧你那點出息,三更天回去就行了,王員外家的病秧子反正缺條腿,老子替他疏通一下管道,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被打男子獻媚的笑著,然後繼續說道:“那王大少爺像跟竹簽子,風一吹就倒,還衝喜!就那樣再衝喜,也不能行人事啊。我的意思是,大哥你累了的話,我可以代勞,我也想幫他一把,畢竟他看起來怪可憐的,空有萬貫家財,空有個守活寡的媳婦,我也是心疼他!”
“這女子的嫁衣在那,你用那玩意先將就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麻蛋,我算是聽明白了,什麼心疼,是踏馬的想替那個所謂的病秧子大少爺,疏通管道了。
可我想不明白,她們偷女屍幹嘛?
難道那個大少爺要娶女屍?可偷屍人說,那個病秧子大少爺,娶了一個守活寡的女人,這什麼鬼啊?
想到這,我猛地打了個哆嗦,陰陽都有,活人和死人一起?
這麼邪門?
很快,偷屍人就從側麵證實了我的猜測。
“二位大哥,我就搞不明白了,那走方的郎中,出的這叫什麼主意,還說這小梅會活過來,你們信嗎?”最小的偷屍人問道。
“誰知道呢!咱們隻管拿錢辦事,至於這小娘皮能不能起死回生,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反正爺們也算是她第一個男人了,就是活過來,也得給我乖乖的聽話!”最大的偷屍人說。
“是啊是啊,現在時候還早,咱們辦完事情,再把這鬼新娘給送過去!”
“大哥,你還沒累嗎?”
“奇怪了,這個小梅真的很特別,不像是死人啊,鬆弛有度,汁液橫流的,平時我家裏那老娘們,最多也五分鍾,今天愣是到現在,而且還很舒服,讓人欲罷不能!”那個偷屍人說完。
前麵的草叢裏沉默了,隻剩下野草沙沙沙的聲音。
我咽了口口水,現在我們要去的村落,看起來是個極其封建的村落,這裏還有什麼王員外大少爺郎中之流,估計是落後的很啊。
現在這件事,從已知的信息裏,我稍微梳理了一下。
事情的起源,是一個邪惡的走方郎中開始,他給一個大戶王員外出了個偏方,給病秧子的大少爺衝喜,估計是獨苗苗。
這些偷屍人是受雇於王員外的,但現在監守自盜,料定王員外的兒子是個廢物,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大晚上的,荒野裏的,真夠滲人的。
我們沒有上前阻止,生米煮成熟飯了,沒有阻攔的意義了,我們現在還需要靠他們,跟蹤他們去找到小村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草叢裏的三個偷屍人,所在的位置,換了一茬又一茬,像是上癮了一般,很瘋狂的前赴後繼。
我有些詫異了,這女屍到底有什麼魅力,這麼讓人著迷?
就在我們等待半個時辰後,忽然!
草叢裏一聲男子西斯底裏的尖叫,那聲音像是飄在雲端般,搞得我都緊張起來。
緊接著是第二聲,我連忙伸頭去看,隻見還剩一個男子正在逃跑,身後忽然追上去一個長發女子,跑了沒五十米,男子被撲到了,緊接著在草叢裏,男子一個勁的哀嚎,長發女子則是換了個位置,和先前那偷屍人老大一樣的位置。
我的天!
我一把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草叢裏的一切,那個男子的聲音,在一聲高亢的吼叫中,滑坡式的落了下來,聲音戛然而止,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那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女子站起身,返回了先前的草叢,女子穿上了一身大紅嫁衣,然後一蹦一跳的離開,還唱著拿繞口的京劇。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我渾身一陣發寒,站起身在六劍奴的護送下,我們到了剛剛紅衣女子小梅所在的地方。
地上的偷屍人,此刻隻剩下臭皮囊,那深陷的眼窩,像是一具骷髏,他們被吸幹了。
我和六劍奴對視一眼,我交代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多管閑事,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
六劍奴點了點頭,我們跟了上去,現在我們的目的是找到村落,然後休整休整就走,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偷屍人完全是自作自受,辱屍者,多數不能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