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竟然是他,這讓我很意外,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房間裏另外的一位,穿著一身新衣服,看背景還是不敢肯定的,但他轉身的時候,我確定了他的身份。
竟然是王老爺離開的兒子,那個病秧子大少爺,這太奇怪了。
王老爺的兒子不是……
我很疑惑,他不是被送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看起來身體恢複的不錯,比昨日強了很多,有點脫胎換骨的意思。
大少爺和我打了個招呼,我禮貌性的回了一禮,然後我把王老爺叫到外麵,先交代了廚房的事情,王老爺當即找人辦了,另外我又問他,怎麼把兒子又弄回來了?
王老爺老淚縱橫,說兒子出息了,是自己硬回來的,說與老王家共存亡,怎麼勸都勸不走,正愁著呢!
我撓了撓頭,大少爺看起來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說難聽點,就是窩囊廢軟弱的人,這次怎麼這麼硬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和大少爺一起的仆人呢?”我疑惑的問。
王老爺搖了搖頭,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王老爺說:“回來不到一刻鍾啊,在路上遇到山賊了,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兒也是尿急去了樹林裏,這才躲過了一劫。”
“哪個樹林?”我焦急的問。
王老爺回答:“西邊五裏外的林子。”
我皺了皺眉頭,有問題啊!
這裏麵有問題,這麼短的距離,就算步行的話也早就該回來了,怎麼會耽擱這麼久?
我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擠出了一個笑容,跟著王老爺回了房間,仆人很快就進來給我們倒茶,然後謹慎的退到了一邊,觀察著一切。
剛剛我在外麵看到,天色已不早了,時間有些緊了,我必須抓緊時間驗證。
房間裏此刻剩下五個,我和小白,王老爺父子和大少爺,在我的再三催促下,信很快就寫好了,我稍微的看了一遍,滿意的對著先生抱了一拳,然後對著王老爺點了點頭。
王老爺抱拳說道:“為了防止消息走漏,先生就在這房間裏,在明天之前,哪裏也不可以去,這是一些小意思,還望先生海涵!”
小白已經準備隨時動手了,隻要這個先生,露出一點的猶豫,他就會人頭落地。
不過這先生一看就是明白人,寫完信肯定也會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他點了點頭,收下了錢財,然後建議我們綁了他。
王老爺要綁,我阻止了他,沒必要了,他證明了自己的誠意,我們也不能小氣了。
“事成之後,先生將額外得到一筆巨款!”我把信給了小白,對著先生和王老爺抱拳。
然後我借口找小白有事情,帶著小白離開了房間,出去之後,我們直奔前院而去,找到了老大把信塞在了小廚子的身上。
然後我帶著九個斥候,帶著小廚子和小白,我們去把現場恢複一下。
臨走時,我交代老大,特別注意王家大少爺,不準他離開王家大宅,派老四去看著他,也讓老四鍛煉鍛煉,不能老是跟著哥哥們刷經驗。
我告訴老大,王家大少爺的身份存疑,我親自去調查一下,我有種直覺,王家大少爺已經不在了。
平時的王家大少爺,根本不會這麼有禮貌的,他是那種病癆子,常年見不到多少人的公子哥,性格有些孤僻,不太善於交際。
但剛剛在房間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手,接人待物方麵,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細節決定成敗,他在對我行禮的時候,眼神一直正視著我,這是一種禮儀上的尊重。
“主人!主人!主人!”斥候單膝跪在我周圍。
我們從王家大院裏,弄了幾匹鬼馬,所謂的鬼馬就是鬼騎得一種馬。
“不用跪了,以後抱拳禮就好,這是命令,現在站起來上馬!”我吩咐道。
“是!主人!”斥候們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騎著馬,一行鬼快速的往西邊的林子趕去,塵土飛揚,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調查清楚,大少爺身上的疑團。
我沒有證據,但長時間鍛煉出來的直接告訴我,這大少爺很危險。
一路狂奔,三個斥候在最前麵,我們在後麵,這樣是為了防止被偷襲,斥候本身就是探路的,身邊的斥候也分為兩撥。
左右遠遠的警戒著,一旦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然後可以從容的撤離。
小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們騎著馬一前一後的,不一會就到了王老爺說的小樹林。
前方的三個斥候,已經進入了樹林,我和小白停在了不遠處等待著,他們的任務就是搜索樹林,為了加快進度,防止發生不測,我揮了揮手,讓左右各分出一名斥候,前往樹林支援。
兩騎絕塵,塵土彌漫,在黃昏時分漸行漸遠,我回頭看著小白,小白駕馭著馬到了我身邊,我們互相看著彼此,這裏的感覺有些荒涼。
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應在一邊的黃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