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雅當然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在她心裏歐陽絕是她的私有物品,不過她知道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們的婚約必須存在,所以她現在隻能後退一步,用這種恥辱的交換條件維係住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
“跟任何一個女人都沒關係,我隻是厭倦你了,還有把這個盒子拿回去,我們公司的設計師不需要這種東西。”
歐陽絕把那個胸針的盒子扔在了白蓧雅的腳下,這樣的舉動有點像是要和她恩斷義絕。
這次韓雨祁回來不止是向歐陽絕彙報米蘭文化區的情況,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一間國外的大財團非常希望能和天傲合作,如果得到了他們的支持,白氏根本就無足輕重,他隨時都能和白蓧雅解除婚約獲得自由身。
“歐陽,你不能這樣!”
一向處事冷靜的白蓧雅這會兒完全沒了主意,歐陽絕對她越來越冷淡,居然連表麵的關係都不願意去維持。
可麵對樓下的媒體她隻有不停的微笑,她不能讓其他的人察覺到自己和歐陽絕之間的關係有異,所以她在努力的維持著他們之間完美情侶的形象。
這樣的一幕被寧采兒看在了眼裏,她有些緊張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如果換做之前她一定會替白蓧雅好好教訓一下歐陽絕,可是現在麵對這場所有人都看得出的政治聯姻,她反而有些猶豫了。
“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所以我寧可一輩子不結婚,也絕對不接受這種政治婚姻,采兒,我穿黑色的好不好?”
女魔頭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而且連她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得出白蓧雅的占有欲過強,歐陽絕這個當事人怎麼受得了,也隻有寧采兒這個單純的孩子才會被白蓧雅當槍使,拿著她對付自己的老板。
女魔頭的話讓寧采兒覺得有些迷茫,以前她是不是太過衝動,才會反複被白蓧雅利用,也許那個女人對歐陽絕的心裏不是愛情,而是占有。
寧采兒不知自己為何糾結在他們這段感情之中,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對歐陽絕說了什麼,可是她醉得太厲害了,根本想不起來,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即使她早上的時候衝了一個熱水澡,但這纏纏綿綿的頭疼還是在提醒著她宿醉未醒。
“采兒,有幾位跟你合作過的女明星過來了,你到樓下去招待一下。”歐陽絕已經回到了店鋪裏,他根本不在乎剛才的事情有沒有其他的人看到,直接拉著寧采兒的胳膊去了樓下。
這樣的情景被對麵的白蓧雅看得清清楚楚,她沒想到歐陽絕居然會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公然拉著另外一個女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腳有些發軟,歐陽絕是她的,天傲也是她的,為什麼現在她好像什麼都抓不住了。
白蓧雅扶著牆邊的欄杆,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勉強保持站立的狀態,突然有一雙大手輕輕扶住了她的手肘處,她以為那個人是歐陽絕,可是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後出現的是另外一張臉。
“白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
白蓧雅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禮貌的笑了笑,她見過他幾次,知道他是天傲的副總裁韓雨祁,隻不過他的家境卻有些尷尬,在普通人的眼中韓家算得上是豪門,可在他們這些真正的豪門眼中,他隻能算是一個有點錢的普通人罷了。
所以韓雨祁即使出席他們的聚會都不免低人一等,通常都是站在歐陽絕的旁邊充當著下屬兼助理的角色,如果不是歐陽絕對他十分看重,恐怕白蓧雅的記憶中都不會對他有印象。
“白小姐,要不要送您回去?”
韓雨祁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他昨天才告訴寧采兒自己在米蘭,現在出現明顯是在說謊,可是歐陽絕偏偏叫他過來參加剪彩,所以他隻能一直躲在人少的地方生怕寧采兒會看見。隻是沒想到這偏僻的地方,卻恰好碰上了白蓧雅與歐陽絕爭吵的一幕。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白小姐人如其名,一向是舉止優雅有一種天生的貴氣,不管麵對何種場麵都不會失了分寸,可是現在這樣一位自小就受到萬般嗬護的女神,居然被自己的未婚夫如此的羞辱,竟然讓韓雨祁生出了一種護花之心。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他自小就生活在這些豪門子弟與普通人交界的灰色地帶,他很清楚在豪門中也有清晰的等級劃分,身家過百萬的人和身家過億的人根本無法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所以對這些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他通常都保持著一副敬而遠之的狀態。但是白蓧雅今天的無助,卻讓他發現這些名門閨秀也隻不過是普通的女人,她們同樣脆弱,同樣需要別人的嗬護,因此韓雨祁不自覺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攙扶白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