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雅看著歐陽絕房間的人影,那個熟悉的背影分明就是他,可是這些仆人卻在睜著眼睛說謊。他們是不是瘋了,歐陽家的女主人絕對不會改變,到時候她一定把他們都炒了。
“白小姐,少爺說不在就是不在,今日您還是先回去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也是少爺的意思。”
司機老吳將歐陽絕的話原樣轉述,他覺得這位白小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見麵的話一定沒什麼好結果,有些話一旦說出口,恐怕就難以挽回了。
隻是已經氣瘋的白蓧雅完全沒有領會到這層用意,她隻是覺得這些仆人再藐視她,所以她用力的搖著門上的欄杆,就算是硬闖也要進去。
白蓧雅的叫囂聲歐陽絕在房間中聽得清清楚楚,他本來想等寧采兒醒來之後問明了前因後果,再將這些人逐個治罪,可沒想到這個白蓧雅已經等不及了,居然要在今天晚上就來受死。
歐陽絕走到寧采兒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把她從那個別墅救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她的臉頰還是燙的厲害,人更是持續昏睡沒有一點知覺,醫生來看過說是飲酒過度引起的酒精中毒。
還好情況不算太嚴重,他們給寧采兒洗了胃又輸了液,隻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就可以恢複健康,隻是她今晚受過的每一絲痛苦,歐陽絕都會讓白家的人加倍的償還。
“雨祁……”寧采兒的狀況比剛才好了一些,她似乎是能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可是喊出口的名字依然隻有雨祁兩個字,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戀情,歐陽絕曾經旁敲側擊過韓雨祁,每次他都是含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是讓歐陽絕心急的不行。
歐陽絕現在特別想好好問問白蓧雅,究竟寧采兒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他總有一種預感,寧采兒會去參加這種私人聚會恐怕是有內幕的。
歐陽絕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是老吳,他說白蓧雅現在已經回到了車裏,不過她並不是打算回去,而是打算用車撞開大門口的欄杆,這些欄杆上連接著報警裝置,如果驚動了警方,恐怕會連歐陽家的老爺子也知道此事。
老吳跟著歐陽絕多年,知道歐陽絕家的家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如果把歐陽孤也牽扯進來,恐怕會對寧采兒不利。
“我知道了,讓白蓧雅進來,我有話跟她說。”歐陽絕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寧采兒,他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再傷害她,所以在她恢複之前,不能讓其他人打擾到她。
院外的白蓧雅並不知道這隻是歐陽絕的緩兵之計,她看到門口的那扇大門終於打開的時候,以為是她的抗爭有了效果,所以她趾高氣昂的走進了歐陽絕的別墅。
白蓧雅覺得歐陽絕到底還是在意白家,害怕和白家的人翻臉,可是當她走進大廳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歐陽絕的大廳中一片漆黑,白蓧雅根本看不到他在什麼位置,隻能憑借著知覺走到了客廳的沙發旁邊。他的別墅很少會關著燈,即使是在晚上也會有仆人值班,像現在這種狀況,她隻有在別墅停電的時候才見到過。
“白蓧雅。”房間中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男聲,這個聲音十分冰冷,讓白蓧雅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歐陽絕隨手打開了自己身邊的那盞燈,昏暗的燈光照著他無比冰冷的臉頰,讓人看上去異常的恐怖,白蓧雅連坐下都忘了,直愣愣的站在了那裏。
歐陽絕很少連名帶姓的一起叫白蓧雅,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現在很生氣,甚至是一種暴怒。
“我知道家裏的親戚是玩得過分了點,我替他們向采兒道歉,不過她也應該知道答應去那樣的私人聚會是意味著什麼,我以為她是懂規矩的,可沒想到引起了一場誤會。”
白蓧雅感覺到了歐陽絕的怒意,她那剛剛掉線的智商終於在見到歐陽絕的這一刻恢複了,她不能和他撕破臉,隻能用這種婉轉的方式向他暗示寧采兒是自願赴約,為的就是能多找到一些金主,滿足她更多的欲望。
“誤會?白蓧雅,你當我是傻子嗎!”
歐陽絕重重的拍了一下旁邊的茶幾,他走到白蓧雅的身邊,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之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他潔白的虎牙,可是這對牙齒現在在白蓧雅眼中,卻是一對想要殺人的戾器。
“歐陽,你幹什麼,我是你未來的妻子,你不能這麼對我!”白蓧雅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這雙手緊緊的夾住了她的雙肩,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從地麵上拎了起來。
白蓧雅從來沒見過歐陽絕這副強硬的模樣,現在她已經後悔了,她剛才真的不應該進來。她的腦子中飛快的運轉,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