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絕的聲音十分慵懶,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像這樣規模的雜誌社他知道不少,有很多人都願意替他放消息,如果這位社長不做的話,下一季度天傲就會考慮在其他的雜誌社投放廣告。
“做,當然做,謝謝絕少爺給我這個機會。”雜誌社的社長聽到歐陽絕這麼說,趕緊答應了下來,這樣的新聞一發出,明天他的雜誌一定會賣斷貨,不過他也非常清楚,一旦這個消息變得街知巷聞,他這裏恐怕就要被人砸了。
歐陽絕為了讓寧采兒安心,特地打電話給她,向她彙報了現在的調查進展:“我已經在這件事中找到了一個疑點,現在正在深入調查,有了結果之後會告訴你。”
雖然歐陽絕發現的這個疑點不足以改變寧采兒父親的命運,但是還是想讓她高興一下,而且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對付白蓧雅,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什麼證據都不用找,白蓧雅就會讓那些人說出實情。
“真的?我現在馬上就告訴爸爸。”
寧采兒聽到歐陽絕不到半天就已經找到案件的疑點,立刻跑到屋裏告訴寧安誠,不過她的聲音很小,生怕外麵的警察會聽見。
寧采兒剛剛回到家裏的時候,就發現原本等在門口的警察已經坐在了客廳裏,不過也許是因為歐陽絕的關係,這些警察都特別的客氣,他們蜷縮在客廳的角落裏,盡量減少著自己的占地空間。
反正監視居住的目的隻有兩個,第一是防止嫌疑人逃跑,第二是防止嫌疑人自殺,所以他們沒有必要詢問任何事情,隻要看到寧安誠依舊在屋子裏,並且還是活著的就可以了。
但他們形成的壓迫力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寧安誠已經被這種監視弄得快要崩潰了,他躺在床上,兩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不停的在重複著,“我沒做過,我沒騙過人,我是被人騙了!”
這種狀況讓寧采兒的母親蘇麗麗十分著急,歐陽絕準了她的大假,讓她這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家裏,可是寧安誠現在是心病,根本不是照顧就能夠解決得了的,他一整天都沒有吃過飯,精神也越來越差。
可寧采兒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異於是一劑心藥,寧安誠立刻從床上做了起來,仿佛是看到了重新獲得自由的希望。
“是真的?采兒你沒有騙我?”寧安誠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他這個在家中像山一樣偉岸的男人,居然在這一刻倒了下來,讓寧采兒格外的心疼。
“當然是真的,爸,你很快就沒事了。”寧采兒輕輕的說著,她讓寧安誠這幾天好好的休息,盡量多想起一些細節,這些細節也許能夠為歐陽絕提供更多的線索。
“好,我一定會把自己還記得的事情全部都寫下來,你把它交給歐陽先生,請他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們,以後我們會做牛做馬報答他的。”
寧安誠迅速的拿出紙筆,又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寫了一遍,上麵有一些他添加上去的細節,雖然這些細節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寧采兒看到寧安誠的眼中,已經發出了一片希望的亮光。
他在把這份資料交給寧采兒之後,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現在很確定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活著,他要好好的活著才能等到自己被釋放的那天。
因為有父母在這裏住,寧采兒搬回了她的小房間,將客廳的沙發留給了值班的警察,不過她一點都睡不著,寧安誠的事情一天不落地,她都沒有辦法放心。
寧采兒站在窗戶旁邊看著街道上的人群,韓雨祁的電話依然打不通,她突然發現在自己每次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韓雨祁都不在,他實在是太忙了,甚至連給她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雨祁,如果你現在能在我身邊就好了。”
寧采兒把頭靠在窗子上,她突然發現這個平常並沒有什麼人的小區,現在居然站著二十幾個人,開始的時候寧采兒以為這是負責監視的警察,後來才知道這些人都是歐陽絕派來的,除了保鏢之外,還有負責急救的醫生以及可以幫他們處理家務的保姆。
這些人在樓下隨時待命,以防寧采兒有不時之需,尤其是寧安誠的身體,一旦他有什麼不適,樓下的大夫可以立刻衝上去搶救。歐陽絕想得很周到,幾乎把寧采兒想到和沒想到的一切東西都安排好了。
有了這個保障之後寧采兒睡得很踏實,可是她不知道這個城市之中正在發生著一場巨變,在明天天亮之後,歐陽絕和白蓧雅的戰爭才剛剛展開,而這場戰爭的慘烈程度,恐怕連那位白大小姐都無法想象。
第二天一早,街邊的雜誌就已經賣瘋了,這本雜誌的內容不止讓普通百姓非常感興趣,連整個商界都發生了震動。
因為那本雜誌的標題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豪門決裂,天傲與白氏斬斷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