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現在秦朗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他沒有錢也沒有辦法待在城裏,從警察局放出來之後他就搬到了郊外的一處廢棄的房屋,聽說是為了躲債。
他手裏的錢雖然都填補到了那些債務之中,但因為秦朗私自挪用賭場資金的事情,他現在還要背上一大筆的賠償款,據說那個成哥已經發出了江湖追殺令,要麼挑斷他的手腳筋,要麼賠償三倍的錢。
隻是為了躲避那些人他住的地方並不是很固定,不過大部分都在這些廢棄的屋子裏麵。那個地方在地圖上也有標記,大部分地方都是一些簡易的小作坊,後來因為沒有生產許可被查抄了不少,但是這些破舊的房子則被保留了下來,平時除了流浪漢沒有什麼人住。
“白小姐現在住在這種地方嗎?”寧采兒對這個地方的了解不僅限於地圖,她是真真正正的去過,那個時候很多大學的畢業生也選在這種居住,隨便打開一間房子,一個睡袋就能免去高昂的房租,對於口袋裏光溜溜的學生來說實在是個避難之所。
隻是那個地方沒有水電,完全依靠私接的電線和到公廁裏打水為生,而房子也是四處漏風漏雨,根本是一片即將等待拆遷的危房,連最窮的學生都住不滿一個月就要逃走。白小姐居然能居住在這種地方,她對秦朗也算的上是不離不棄。
“白蓧雅不住在這,她從警局出來後就和秦朗分道揚鑣,現在應該在酒吧街。”
歐陽絕將屬下調查回來的結果告訴了寧采兒,他已經派人去找秦朗觀察他是不是跟什麼人發生了接觸,如果保他出來的人真的是淩天,他就絕對不會放著這顆棋子不管,一定會有所行動,至於白蓧雅她現在應該不用他們擔心了,因為她所在的地方就代表著墮落。
如果白天龍知道白家的女兒最後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裏麵爬出來,不過這也意味著白家以後徹底從商界中消失,以後再也沒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酒吧街,那是什麼地方,她在那裏賣酒嗎?”寧采兒覺得很奇怪,白蓧雅居然肯塌下心來做普通人的工作,這完全不像是這個大小姐以往的作風,可如果她真的肯踏踏實實的出來工作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保證她有飯吃有地方住。
“賣肉的。”歐陽絕小聲嘀咕了一句,對他們這種習慣去高檔會所的人來說酒吧街那種地方簡直是不入流,但是偶爾也會有些有錢人因為想換換口味而去那個地方找樂子。
白蓧雅選擇那裏也是為了碰碰運氣,看自己還能不能找到一個有點小錢的人供她吃喝,更何況以白蓧雅如今的姿色也隻能在那種地方討生活了。
“你對這種事情還真是了解啊。”
寧采兒想到歐陽絕以前的生活不由的發出了一聲感歎,的確這個城市裏一定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這些場所了。她狡黠的看著歐陽絕,連眼角邊都散發著笑意。可這種眼神讓歐陽絕渾身發毛,他隻有這點不光彩的過去,怎麼寧采兒就是不能把它忘了。
那是他以前不懂愛情才跟著那些人逢場作戲,可現在他把外麵所有的誘惑都推掉了,連正規的酒局都很少參加,為的就是潔身自好,讓自己隻屬於寧采兒一個人,這樣的誠意應該已經足夠了。
“說好的不許揭我以前的短處。”
歐陽絕側過臉不去看寧采兒,但是嘴裏依舊是嘀嘀咕咕的,他覺得這件事對他不公平,以後他要和寧采兒簽訂一份協議,凡是他們遇到彼此之前的事情都一律不算數。那個時候他年輕氣盛,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亂來,現在已經知道收斂了。
“那你帶我去見見白小姐吧,我還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呢。”
寧采兒立刻提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她可以答應歐陽絕不再提以前的事情,但前提是她和去看看白小姐的生活。
“你去哪裏幹什麼?”
寧采兒居然提出要去看白蓧雅,讓歐陽絕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酒吧街那種地方不是寧采兒這種女孩應該去的,她們往往打扮得十分妖嬈俗豔,有組織或者是無組織的攀上一些男人,他可不想有人對寧采兒產生了覬覦之心,更不想寧采兒因為這種事和這些人沾上關係。
“有你在根本不會有其他男人敢看我的,我隻是想去見識一下。”
寧采兒拽著他的胳膊不斷乞求著,她知道白蓧雅現在所做的職業之後更想去看看她,如果她真的隻是迫於生計,她可以給她一部分錢讓她離開這樣的生活,畢竟她們也是相識一場,也是她破壞了白蓧雅的大好姻緣。
歐陽絕拗不過她,隻能反複叮囑讓她小心一點,如果在那種地方迷了路就再也回不來了。為了白蓧雅那種女人冒那麼大的風險實在是不值得。
“我不讓你下車的時候你絕對不能下車。”歐陽絕對寧采兒千叮萬囑了之後才帶她出去,兩個人身上都是全黑打扮的夜行衣,就連車子也換上了一輛十分普通的家庭用車,就是為了避免有人認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