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傲集團這邊的事情一切正常,你不用擔心,所有的報告都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
寧采兒看到歐陽絕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心中不免泛起隱隱的疼痛,現在許氏集團、醫院、媒體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他支撐著,許小姐交給他的是一份巨大的責任,不允許他有一絲的懈怠,所以這段時間他比任何人過的都辛苦,甚至遠超過許家的那些長輩。
那些老人家雖然對把許氏集團交給許家以外的人頗有微詞,但還是默許了許夢雲的這個決定,因為許家的人根本沒有可以處理如此嚴重事件的能力,也沒有人可以代替許夢雲的位置守護住許氏企業。
但這並不意味著那些長輩不參與許氏集團的決定,這段時間歐陽絕的生活簡直就是焦頭爛額,恨不得能長得出三頭六臂來應付,寧采兒能夠做的就是盡量協調好天傲集團的事務, 不讓他費心。
“我知道,集團的運營我並不擔心,不過你現在的身份管理集團可能不太方便,所以我已經正式任命你為集團的副總,以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理所有的事務。”歐陽絕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他知道這個任命的決定寧采兒一定會推辭,所以他率先補上了一句,“采兒,別推辭,我現在能信任的人也隻有你了。”
歐陽絕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累過,他的每一個細胞都陷入到了一種絕對膠著的狀態,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打架一般,隻有他靠在寧采兒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夠感覺到片刻的平靜,那種平靜是來自親人之間的互相依靠。
現在各大豪門的股價都在下跌,唯有天傲集團的股價不斷上漲,大家都是看中了許氏集團這塊大肥肉,覺得在歐陽絕掌管許氏的這段時間他一定會把許氏集團吞了,可這樣的說法隻會讓他的壓力更大,他就像站在鋼絲上一樣不能走錯一步。
“好,在許小姐恢複之前我會擔任天傲的副總穩定軍心。”
歐陽絕疲累的狀態讓寧采兒不忍說不,雖然集團現在的事情還算是平順,但她在集團的職務的確是越權管理,如果能有這個副總的頭銜,的確可以讓她名正言順的參與很多事情。
隻是不知道歐陽孤肯不肯就這麼作罷,集團的副總這麼重的職務他一定不想落到寧采兒的頭上,說不定那個老爺子看到這種局麵之後又會大發雷霆。
“許小姐現在的狀況怎麼樣,那個醫生是不是真的有用?”寧采兒想到歐陽孤就不免聯想到那位為許夢雲醫治的醫生,雖然他取得過很高的醫學成就,但是現在歐陽孤未必希望許夢雲能醒過來。
隻是她不敢直接跟歐陽絕提這件事,生怕因此傷及了他們父子的感情,所以隻能通過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以免許夢雲斷送在歐陽孤的手上。
“夢雲現在的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不過還在昏迷之中,但淩天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今天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歐陽絕向寧采兒機械的複述淩天的狀況,他傷的那麼重,任誰看來都會以為他熬不下來了,沒想到他居然隻過了三天就恢複了清醒,而許夢雲卻比她的狀況差了很多,她並沒有傷及內髒,可不知為什麼卻一直都醒不過來。
“采兒,你不用擔心那個醫生,夢雲是淩天的未婚妻,現在淩天已經醒了,如果他敢亂來的話,淩天一定會讓他剁成肉泥。”
歐陽絕知道寧采兒在擔心什麼,當初他聽說自己的父親介紹了一個醫生過來的時候也是查探了很久才敢讓他進入許夢雲的病房,即使是現在他對他的診斷結果也持懷疑態度,所以每一次都要找其他的醫生會診確定這種療法有依據之後才用到許夢雲的身上。
這種事事小心的狀態讓歐陽絕比以前更累,他很想和寧采兒好好說說話,但是他的手機總是不到十分鍾就會響一次,讓他這個小小的願望也成為了奢望。
“我得去趟醫院,淩天想要見我。”
歐陽絕隻在家裏坐了十分鍾就坐車離開了,連放在茶幾上的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他覺得這次淩天找他很可能跟這次炸彈案的凶手有關,這幾天警方已經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可依然找不到犯罪嫌疑人,所有的證據在那場爆炸中全部都銷毀了,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線索,現在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淩天可以提供一些資料讓警方能夠有線索查下去。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淩天並沒有待在病床上,而是坐在輪椅上守在許夢雲的病床前,對於全身燒傷的人來說,坐下來是非常痛苦的,不過他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是握著她的手,用沙啞的聲音讓她能快點醒過來。
“老婆,你醒醒吧,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不可以死啊。”
淩天的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他把許夢雲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臉頰上,他的左臉有一塊嚴重的燒傷,現在看上去有些恐怖,但卻極度符合他大哥的身份。隻是他眼中的淚水卻和這副硬漢的形象極為不符,真正的硬漢是不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