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也是厲鬼的一種,因為他們自己的煞氣不如厲鬼那麼重,所以才不能將人殺死,隻能在這種小地方慢慢的折磨別人為自己報仇,可是這種事情如果經常發生也會令人慢慢致死,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你這道士再胡說我立刻把你扔出去!”
歐陽絕覺得這個道士說得越來越不靠譜了,他就算是不信這種鬼神之說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的東西,會被鬼嬰纏住的人一定都是因為曾經墮過胎,歐陽孤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又是個男人怎麼會和這種事扯上關係。
可沒想到歐陽孤聽見道士的話之後立刻臉色慘白,他一下子從沙發上摔了下來,把手裏的黃符抱得更緊了,他的雙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摸,恨不得能把道士放在香爐裏的香灰全部都摸在自己的脖子上。
“歐陽老先生,這個鬼嬰大概有五個月大小,他已經成型卻被人活活的打了下來,所以他的怨念極重,如果您想要讓這個鬼嬰安心離開,一定要告訴貧道出了什麼事,貧道才好對症下藥。而且他現在的怨念也會召集其他的鬼嬰,到時候事態嚴重貧道也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了。”
這個道士說得十分誠懇,他顯得非常著急,眼睛還不時的看著歐陽孤的脖子,好像上麵真的有東西存在,這樣的狀態連歐陽絕都覺得納悶,因為歐陽孤的表現明顯是心裏有鬼。
“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賠過錢了,全都給我滾開!”
道士的話讓歐陽孤拚命的尖叫,他當然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做過些什麼事情,他有過那麼多的女人,難免一個不注意會留下自己的後代。
不過他可不希望這些出身平民家庭的後代將來拖自己的後腿,所以麵對這種事他都是給一筆錢處理掉,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其中也有一些月份大的,不過就是多給幾個錢罷了,可這又不是他的錯,是標準的交易,就算是這些鬼嬰要去找也應該去找他們的母親。
歐陽孤在房間中胡亂掙紮,他揮動的手掌打爛了辦公室內的擺設,崩裂的瓷片劃傷了他的脖子,這更加讓他相信了鬼嬰的說法,他脖子上的傷痕不是瓷片弄碎的,根本就是鬼嬰所為。
“爸,你冷靜一點,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歐陽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能看出歐陽孤這次傷的不輕,傷到脖子如果不立刻止血的話很可能會發生問題,所以他拿自己的手帕按住了歐陽孤的脖子,讓手下的人叫救護車。
“不要叫,我現在不能動,道長,你快點告訴我怎麼才能擺脫這個鬼嬰,我給他立個牌位好不好,讓他進入我們歐陽家的墳地。”
歐陽孤不停的投擲出砝碼,希望自己能快點從這個厄運中解脫出來,可是那個道士卻拚命的搖頭,表明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歐陽老先生,這個鬼嬰是車禍致死恐怕不是歐陽家的子嗣。”
這個道士說得很嚴肅,如果鬼嬰是自己的孩子那麼尚且存在一絲親情,但是歐陽孤脖子上的這個鬼嬰卻是滿臉仇恨,明顯是跟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本來還能坐在地上的歐陽孤聽到這種說法之後當即就昏倒在了地上,他氣若遊絲很快就剩下半口氣了,毫無疑問這個道士又說中了。
歐陽孤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做了全麵的檢查,他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情緒卻十分不穩定,他們不得已用反穿衣把他綁了起來同時注射了鎮定劑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老爺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歐陽絕知道問題不是出在那個道士的身上,這個道士在本市也算是有些名頭,算命和驅鬼的方法極準,歐陽絕本來以為他不過是運氣好誤導誤撞,可這次他對老爺子說的這些話不像是空穴來風,現在看來他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麼事情才會把這一切都猜得極準。
“絕少爺,我能說得話都已經說了,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去問問你家的那個下屬,在我說鬼嬰是因為車禍而死的時候,他好像尿了褲子。”
道士說完就離開了醫院,他肯到這裏來完全是被歐陽絕脅迫的,這裏已經超過了他這個道士的做事範圍,所以他給歐陽絕指了一條明路,告訴他誰才是這件事的知情人。
這個下屬的嘴可比這個道士好對付多了,歐陽絕隻是往他的身上掃了一眼,他就跪下來說了實話,原來前幾天老爺子喝多了還非要自己開車離開,結果撞倒了一個孕婦。
當時那個孕婦差不多有了五個月的身孕,送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死了,最後隻能引產出來,歐陽老爺子賠了錢,但是那家人依然不依不饒,後來就讓一個屬下去頂了罪,那個孕婦的家裏還想要繼續鬧,最後還是被鎮壓了下來,不得不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