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兒看得出歐陽絕眼中的憂慮,所以她很誠懇的分析了這件事,而且安全這種問題本來就是相對的,就算是留在這個城市中也不一定安全,就像許夢雲和淩天,他們一直待在這個城市之中還不是一樣會出事。
“你能怎麼保護她啊,如果真的出了事根本就無法控製,連淩天都保護不了許夢雲,更何況是毫無戰鬥力的你。”
歐陽絕愛憐的責怪了寧采兒幾句,他很感謝她的這份付出,幫他解決了一個極大的問題,他也知道這是一個讓母親接受寧采兒的好機會,可是他就是不由的擔心,他害怕這次的事情會讓他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歐陽,你就讓我去吧,如果你媽媽喜歡我,還能為以後做個鋪墊。”寧采兒對歐陽絕軟磨硬泡使勁了渾身解數,終於看到他點了點頭,她立刻歡呼著叫了起來,跑到房間中準備明天的東西。
歐陽絕看到寧采兒回到房間後立刻撥打了一個下屬的電話,他讓一隊人現在就出發,先到醫院附近做好準備,同時通知那裏的地頭蛇讓他活動一下那邊的關係,以確保明天的事情萬無一失,因為他們要保護的是兩個人,所以兵力也必須增加一倍。
他給自己的杯子裏又加了一杯咖啡,同時放進了一倍的咖啡豆,在他母親和寧采兒完好歸來之前,他估計自己是睡不著覺了。
許夢雲和歐陽絕一樣一個晚上都沒合眼,她一直望著窗外的天空,看著它有暗黑色變成了一片亮白,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看日出了,很可惜今天天氣陰霾,她就算是一夜未睡也沒能看到日出的美景,就像她現在的婚姻,熱熱鬧鬧的表麵之後就是一片冰冷。
而淩天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酒精讓他身體的傷口非常不舒服,他輕輕的喚著旁邊的許夢雲,還以為自己是睡在主臥的房間裏。
“老婆,幫我抓抓,癢得厲害。”
淩天習慣性的轉過身像往常一樣抱抱許夢雲,可是今天他卻撲了一個空,這種空曠的感覺讓他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主臥裏,而是睡在了許家的客房,他以為自己是喝多了才會睡在客臥之中,並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幾個親信全都誠惶誠恐的站在他的身邊好像是闖了什麼大禍,這些人已經跟了他很長時間,如果是一般的小事他絕對不會計較,而且還會幫他們擺平,可如果他們不說實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用十分淩厲的眼神在這幾個人身上掃了一眼,讓他們最好自己招出來。
“淩先生,您先喝杯茶吧。”一個屬下哆哆嗦嗦的拿著一個杯子,裏麵是半杯琥珀色的液體,這是他們特別為他泡得濃茶,有些事他們現在不敢說出口,隻能等淩天的酒徹底醒了再說。
“你們幾個搞什麼鬼,夫人呢,是不是去公司了?”淩天覺得自己這幾個屬下有點奇怪,就算自己喝醉了留下一個人照顧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多人都留在這裏嗎,而且這些人今天殷勤的過分,絕對有古怪。
淩天問起許夢雲的時候讓這些屬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跟淩天說許夢雲的情況,雖然這件事沒有傳出許家,但是已經驚動了許家大宅所有的仆人,現在淩天不像是他們的姑爺,反而倒像是這個家裏的仇人。
許家的仆人已經把這間客房圍住了,沒有許夢雲的命令淩天根本不能去她的房間,更不用說是他們這些屬下,所以他們誰也不知道許夢雲現在在想什麼,隻能將自己昨天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淩天聽到自己的屬下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後也不相信那是自己所為,昨天他的心情的確是不好,在酒吧喝了很多酒還找了不少女人來作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更不記得自己襲擊了許夢雲,那可是他摯愛的妻子他怎麼可能對她下得了手。
“是真的,淩先生,夫人傷的不輕,如果不是許家的人衝進去夫人可能已經沒命了。”淩天的屬下據實已報,昨天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隱瞞,而且就算他們不說,許家的人也一定會說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不用冷水潑醒我,我現在上樓看看。”
淩天的酒一下子都醒了,他覺得自己這些屬下也太不靠譜了,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攔著,他平時教他們的那些東西到了關鍵時刻就全都忘了,這種事情是能夠耽誤的事情嗎,就算他立刻跪地求饒都不過分。
淩天衝出房門之後發現有不少許家的人都站在門口,他們都是許夢雲的保鏢,昨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整個院子的保鏢幾乎都集中在了客廳裏,雖然他們不像淩天的屬下那樣是雇傭兵出身,但是身手都不錯,真要是打起來雙方都占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