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幹嘛不在麵裏下藥啊,還要跑出去找她多麻煩。”
韓照看了一眼端坐在屋裏的韓雨祁,他知道這個歐陽家的少夫人值多少錢,可是韓雨祁這個方法實在有些自找麻煩,如果寧采兒在大雨中摔成了重傷,那麼現在他們一定要把她送到醫院,恐怕連唯一要挾歐陽絕的把柄都沒有了。
“下藥的話她一定會產生懷疑,正常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吃一碗方便麵就昏倒,但是現在不同,我們不僅沒有害她還成為了她的救命恩人,就算歐陽絕要找我們對峙,她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韓雨祁看著自己的弟弟,他用一張濕紙巾擦掉了自己烏青的嘴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擦拭過他的臉頰之後他整個人的神色看上去好了很多,那些臉頰上的灰暗不過是化妝的效果,實際在沒了那些東西之後他看起來不過是有些消瘦罷了,根本不至於到人之將死的地步。
他的癌症的確是真的,隻是在多種藥物的控製之下已經有所改善,至於他瘦骨嶙峋的身體,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淒慘一些,所以故意用營養液維持罷了。
他的牢房裏的每一天都是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下度過的,所以當那些人告訴他,他得了癌症的時候他並不奇怪,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因為在牢獄中的生活根本就是生不如死活著沒有任何的意義。
可是韓照的出現卻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弟弟,所以他很後悔自己什麼都沒能給這個弟弟留下,反而讓他因為韓家的事情而受到了影響。
他知道自己也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想在死之前抓一些人做墊背,運氣好的話還能夠給韓照留下一筆錢讓他度過後半生,總之這個世上不能隻有他一個人如此淒慘。
“哥,要不要告訴歐陽絕讓他準備錢?”韓照這些年穿梭在各種慈善晚會之中,已經看透了那些有錢人的嘴臉,所以他覺得他們絲毫不值得可憐,就算出再多的血也隻不過是民脂民膏。因此他想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綁架,現在他們有這個歐陽家的少夫人在手,勒索個幾千萬不成問題。
“幾千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那些善款都是幾億幾十億的經過你的手,想從中收取一點服務費隻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且如果是綁架的話根本用不著費那麼大的力氣,我要的是歐陽家雞犬不寧,讓這個豪門一點點的瓦解掉,這一點我們做不到,但是寧采兒可以做到。”
韓雨祁最後的心願當然不是為了在這裏安安靜靜的死去,而是要讓其他的豪門也嚐到和他一樣的痛苦,他要他們在他的灰色地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和他一起消亡,他這麼多年來都被豪門牽著鼻子走,現在他想要牽一牽這個豪門的鼻子,看看自己到底能折騰出多大的風浪。
這件事他與韓照一拍即合,他也是這個豪門規律下的悲哀產物,所以他也想倒過來玩一玩這個豪門,歐陽絕是他們選的第一個人,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人。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是明天早上歐陽家一定大亂,記者和相關的報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另外我聯合了幾個財團,準備將歐陽家的股價壓到最低,他們這段時間不太平,看好他們的人本來就不多,現在我們出手說不定能夠成為這個集團最大的贏家。”
韓照的野心比韓雨祁要大的多,他的哥哥想要的是摧毀一個人的信念,而他想要的是得到一個集團的財富,他們要把寧采兒拉攏到他們的這一邊,然後她會變成他們手裏的槍直接打到歐陽絕的身上。
他手上掌控的慈善基金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一些商業的投資,現在收購歐陽家的公司也是情理之中,雖然基金的投資者有很多個,但他是這個基金的話事人,這些年也幫大家賺了不少錢,所以他的決定絕對有人相信,到時候再轉幾手出來,讓韓雨祁接管了天傲集團,那麼這個集團就而已正式改為姓韓了。
韓雨祁和韓照開始了新一輪的計劃,就在這個時候寧采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剛才這裏沒有信號並不是因為大雨,而是因為韓雨祁在這裏裝了信號幹擾器,現在他把幹擾器關上,寧采兒的電話自然能夠打得進來。
韓雨祁看到上麵顯示的是歐陽絕三個字,立刻從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知道寧采兒的電話越是沒有人接聽歐陽絕就會越著急,所以他故意看著電話一次次的響起,再把電話一次次的掐掉。
他知道歐陽絕可以通過這個電話找到IP,大概明天一早就能趕過來,所以在天亮之前他讓韓照先離開,造成整個晚上隻有他和寧采兒在一起的假象,這樣的假象能夠逼瘋很多人,自然也包括歐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