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讓歐陽絕有些措手不及,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跟傭人的說話的方式,現在見到自己的嶽母在廚房中忙碌,他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寧采兒的問題。他似乎是離開這個家太久了,連突然回來吃一頓飯都被當成了是突發事件。
“采兒,你怎麼說話呢,絕少爺難得回來吃飯,你還不趕緊去準備一下。”
蘇麗麗聽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把歐陽絕往許家推覺得她實在是太傻,雖然她知道許夢雲有很相愛的丈夫,但是一個人在外麵的時間久了,難免會看上其他人,這並不是一個經營好婚姻的必勝之道,她應該把自己的丈夫拴在身邊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安全。
這一點她覺得寧采兒還是需要好好的學習,在這麼下去別說他們能不能維持住現在的狀態,就算是他們的婚姻都保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的女兒既然決定不結婚就應該好好的在一起生活,總是這麼便便扭扭的連蘇麗麗都覺得不舒服。
“不用了,媽,我不是回來吃飯的,我想跟采兒出去一趟。”
歐陽絕已經對蘇麗麗和寧安誠改了稱呼,但是每次他這麼叫他們的時候,蘇麗麗和寧安誠都得激靈一下,好像特別的不適應,其實歐陽絕也覺得有點便扭,因為寧采兒的父母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這個家裏的長輩,反而是以下屬和傭人的身份自居,這種地位上的差別讓歐陽絕好幾次都想勸勸他們,其實這個家裏有那麼多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做事。
他們應該在家裏喝喝茶養養生或者是到什麼地方遊玩一下,但是他們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家裏不停的幹活,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大家他們在用自己的體力付房租。隻是這樣隻會讓兩家人的隔閡和地位差距更重,現在歐陽絕倒是有點懷念他坐牢的時候了,也許在那個時候蘇麗麗和寧安誠才覺得他們是門當戶對的。
“出去也好,采兒,你陪絕少爺出去吧,不著急回來。”
蘇麗麗聽到歐陽絕有這樣的要求之後立刻讓寧采兒陪著他出去,在她的眼中歐陽絕的話就是聖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要好好的聽話,這種單方麵服從的狀態不僅僅是在歐陽絕從獄中出來之後,就算他在牢獄中的時候都是一樣。
這種過度的客氣也是歐陽絕覺得和寧采兒有隔閡的原因之一,其實他有好幾次都想讓蘇麗麗和寧安誠搬出去住,他甚至可以在這裏幫他們買一棟別墅,隻是這樣的方案他還沒讓蘇麗麗知道就已經被寧采兒拒絕了,她說自己的父母住在這裏拚命幹活就是為了不讓人覺得他們在白吃飯,如果讓他們住到別墅去,他們恐怕連客房都不敢住了。
“是有采訪嗎,之前沒聽你提過。”寧采兒離開別墅之前特地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在她看來現在的一切都是在一種公事化之中,所以連她換上的衣服都是非常正式的症狀,就連手裏的包都是漆黑一片,上麵有一個非常內斂的暗扣,看上去完全是要出事談判。
“今天沒有采訪,隻是有事,我們出去走走吧。”
歐陽絕打開了車子副駕駛的門讓寧采兒坐上去,他最近這段時間的確每天都有采訪,有的時候避免不了讓寧采兒陪同,以妻子的身份發表一下集團未來的發展,其實這些集團的股份已經算是歐陽絕和寧采兒的共同財產,他們不僅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寧采兒也掌控著歐陽家的半壁江山。
歐陽絕本來以為這樣的結果會讓寧采兒和她的家人變得自信一些,她會覺得擁有了這些財產之後她是堂堂正正的歐陽夫人,可是寧采兒實在是太不在乎錢這樣東西了,不管她的手裏是不是掌握了權勢和資產,她對歐陽絕的態度都是一模一樣。
就連她的父母也是一樣,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歐陽家平起平坐,就算是現在寧采兒和歐陽絕說話的時候也越來越像她的母親,那是一種無盡的服從,總讓人覺得他們之間越來越生疏。
“采兒,我們結婚吧,像平常人那樣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把我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找來,讓他們見證我們最幸福的時刻。”
歐陽絕把車子停在了一間婚禮策劃公司的門口,這是本市最大的一間婚禮策劃公司,不管提出什麼樣的請求這裏全都可以完成,時間更加不是問題,就算歐陽絕想要明天舉辦婚禮他們也會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連這間公司的門口都是富麗堂皇看上去像是英國的古堡,能夠在市郊的位置建立起這麼雄偉的宮殿一定少不了那些富豪的支持,關看到這個房子就能夠想象的出婚禮的豪華程度。
寧采兒望了一眼這個婚禮策劃中心的門口,以前在她還是普通人的時候曾經把這裏當成過旅遊景點,還把朋友一起來拍照,那個時候她們還以為這裏是某個曆史遺跡,沒想到居然是給有錢人辦婚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