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也許是太悲觀了,但是最近她實在是看到了太多這樣的故事,一家人被困在醫院裏麵等死,原因不過是那些無論如何努力也湊不夠的醫藥費,所以這次除了跟進項目之外,寧采兒也自願資助了不少人,她跳過了那些複雜的手續,直接用自己的錢慷慨解囊,但是她手中的錢實在是太少了,最多隻能夠救一兩個人。
她看著那些人乞求的目光卻沒有辦法傾囊相助,這讓她覺得自己現在所享受的一切奢華都是在犯罪,這些錢應該去幫助那些窮人而不是用在這種無謂的地方,至少能有閑情逸致來這裏逛街的人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幫助的人群。
“采兒,慈善不是憑借一己之力完成的,而是要集合大家的力量,否則的話憑借我們歐陽家自有的資金就算是全部都花出去也救不了多少人,所以我是借著這次宣傳婚禮的機會加錢我們這個慈善基金的關注度,你知道的,我們這個基金在國內的關注度有限,但是國內能夠拿出來做慈善的錢卻非常多。”
歐陽絕說自己這麼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發給大家的紀念胸章所用的圖案就是他們這間慈善基金的標誌,這樣的報道宣傳出去,他們這件基金公司的影響力一定比現在更高。他讓要這件基金公司的名字在大家的思想之中根深蒂固,這樣才能擴大他們的品牌知名度,換取更高的利益。
更何況他並不讚成寧采兒跳過調查步驟直接把錢拿出來資助的方法,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人明明有自救的能力卻因為各種私心希望能夠得到被人的幫助。如果他們不經調查而是把錢用在這些所謂的窮人身上隻會使他們這間基金失去公信力,讓那些道德的騙子得到實際的利益,這個世界上的慈善資源並不是無限的,這些騙子得到的越多,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得到的就越少,她的行為雖然是出自好心,但是也是對於這些騙子的縱容。
“你想讓這些排隊買胸針的人捐款嗎,一個肯因為一千塊的胸針而花上大半天時間排隊的人,我不認為他會捐出超過這個價格的善款。”
寧采兒覺得歐陽絕的想法很奇怪,如果這些人真的有那麼的的消費能力根本不會來領取胸針,他們可能會捐個一兩百塊錢,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千元的價值,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在虧本了。
而且她現在極為質疑歐陽絕那種講究程序的方法,他應該去醫院裏看看那些人,如果走程序的話他們很可能就已經病死了,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覺得這次帶出去的錢實在太少,否則的話她應該能救更多的人。
“當然不能讓這些普通人去捐錢,他們手裏的錢並沒有多少,就算是捐出來的話也是杯水車薪,更何況我覺得慈善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從有錢人下手,而不應該要求窮人去幫助更窮的人。”
歐陽絕覺得寧采兒把這件事想象得太簡單了,他才不會傻到指望這些普通人捐錢出來,而是要通過這件慈善基金在普通百姓中的熟知程度讓那些有錢人進行捐助。
反正他們做慈善的目的也是為了提高企業的形象和知名度,所以他們更希望能夠捐助到一些在普通百姓心目中比較知名的基金,因為不管是多有錢的企業,他們最終針對的消費人群依然是普通人,這才是這件事循環的根本。
幾千萬的宣傳費就能得到這麼好的宣傳效果已經十分便宜了,相信這樣的新聞報道出去,不出三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這間慈善基金的名字,而這個知名度也足夠讓那些商家對他們趨之若鶩,所獲得的善款絕對十倍不止。
“你對這件事這麼有信心嗎,可是我一點都不看好。”寧采兒覺得歐陽絕所說的不過是歪理,她才不相信有人會因為他們的瘋狂舉動而捐款。
“那我們就打個賭吧,如果這件事我贏了,那麼在舉行婚禮之前的這幾天你都要聽從我的安排,我讓你休息你就必須休息,反之我就聽你的,就算你要去非洲我也不管你。”
歐陽絕不能直接阻止寧采兒去非洲,所以故意開出了這樣的條件,現在慈善基金就算是五百萬以上的資金流動都要通過許夢雲的批示,更不用說是這種幾千萬的資金,所以在他開始設計這批胸針的時候就已經跟許家的人商量過了。
他們也覺得這個基金在國內的知名度太低不利於以後項目的開展,所以才同意那幾千萬的宣傳費出來蹭他們婚禮的熱度,這件事寧采兒輸定了,因為現在的這些報道已經足夠成為他們最好的噱頭。
“好,我答應你,不過如果在我們婚禮之前,這個慈善基金沒有接到比平時更高的捐款你就不能阻止我去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