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司機就直接掛斷了,對著馬路晦氣地吐了口唾沫,上車後就直接開車走了。
而另一邊對於這突然打來陌生的電話一驚,下意識的接聽後才知道這是寧采兒半路下車了,手指快速揉搓著本就不多的頭發,小哥在原地跺跺腳到底是忍住了,他與寧采兒連朋友都不到的關係,他之前做的就已經足夠了。
“喂,小何,這東西你收下的等會你送過去啊。”工作站的小頭目路過小哥的時候,指著牆角的那一袋子工作服和雨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卻發現自己這一拍竟讓對方站不住了,直接提起牆角的東西撒腿就往外麵跑“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又沒讓你現在就去。”
任何東西在性命麵前都顯得無足輕重,什麼交情甚淺,清水相逢,都比不過寧采兒這個人的性命,放任一個連腦子都燒壞了的家夥在外麵閑逛,就像放一個神經病出院一樣危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最後寧采兒就因為自己的袖手旁觀而死,那小哥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別想睡一個安穩覺了。
急急忙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小哥報了寧采兒下車的地方就往那裏趕去,雙手緊張地來回搓著,對前座的司機說道“師傅,我有急事,麻煩您盡可能快一點。”
“好嘞。”
小哥怎麼樣因為自己著急寧采兒不知道,她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目送著形形色色的路人,覺得自己心裏空蕩蕩的,難受極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下著,除了讓人們多打一把傘外並沒有消減大家的熱情,縮著脖子隨著人流往前走,寧采兒專門挑了雪少的地方走,她還記得自己生病了,不能受涼。
每一個路過自己身高超過一米八的人,寧采兒都會下意識地跟著對方走,踩著對方留下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走,那一刻好像空蕩蕩的心都被填滿了似得。
“這位小姐,你要跟我到何時,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非常恩愛。”牽著女友的手在寧采兒低著的腦袋麵前晃了晃,男子皺眉看著不知何時便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寧采兒,滿眼滿臉都是被打擾的煩躁和不耐。
“沒錯,這位小姐,我看你的條件也很好,還是不要執著與一見鍾情了。”反手捂住了男子的手,女孩子依偎在男子的懷裏,笑容很甜蜜,並沒有多少對於寧采兒的敵意,因為在她心裏,他隻會愛她一個人。
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兩人越走越遠,寧采兒卡著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試探著地握在了一起,好像她丟了的就是一雙手呢,一雙既漂亮又溫暖的手,可是什麼時候丟了的,她想不起來了呢。
低著頭,寧采兒已經燒的兩頰通紅,連眼角都跟著一起泛起了紅血絲,但她自己卻不知道,她隻是覺得有些冷。看著一雙雙走來走去的腿和腳,寧采兒不開心地皺了皺眉頭,她不是找這些,她要找一雙手。
高興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寧采兒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線索。
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前期工作,歐陽絕拉開厚重的窗簾,曙光一瀉而出照在他的臉上,暖暖的溫度讓他微微一笑,通宵工作的疲憊也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
“總裁,這是今天的早餐,您要現在吃還是過一會吃。”秘書周提著一盒精致的包裝盒子走進來,看著歐陽絕眼下青黑的痕跡,料想是又熬了一個通宵,便很近職責地問道“需要我給您倒一杯咖啡嗎。”
“不用。”轉身指了指終於空出來的辦公桌,歐陽絕看了一下時間,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吩咐道“今天的早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自己吃了吧,我也沒有動過,現在你先把我今晚去京都的飛機改簽到時間最近的航班,我收拾一番就立刻啟程。”
“還有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待在京都,以後所有的業務都整理成電子稿發給我,我的手機會二十四小時保持通暢,任何緊急事務都要以最快的時間聯係我。”想到京都那邊可能還在下雨,歐陽絕將自己的衣服定位在了防濕防潮上。
示意秘書稍等自己片刻,歐陽絕草草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抹了一些專為男士設計的麵霜什麼的,對著鏡子照了照之後,有些不自信地出門問了一下同樣身為女性的秘書“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以你副總裁的眼光會不會不喜歡。”
“不會,以總裁的身板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副總怎麼會不喜歡呢。”放下手中拿了許久的早餐盒子秘書適時地拍了個馬屁,畢竟昨晚的黑曆史至今還曆曆在目,她總不好說什麼現在副總看您不順眼,穿什麼都是浪費吧。
信以為真地點點頭,歐陽絕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信心的,隨意將頭發梳理了一下,便拿起昨晚就寫好的的單子交給秘書“待會把這個單子交給財務部,這次高強度的加班大家都辛苦了,獎金會隨這個月的公子一起發到大家的工資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