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寧采兒掃了一圈整個宴會的主場,就和邀請函上的黑金色一般,整個宴會的主打色都是黑色加上金色,金色相較於黑色要少一點,是的宴會看上去更加隆重而莊嚴。
默默對這樣的設計點了點頭,寧采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香檳色的刺繡無形中和宴會的金色融於一體,讓她看起來更加用心地準備過,給了正在二樓觀察她的秦安一個不錯的第一印象。
“哥,你在看誰呢,看得這麼認真?”拍了一下秦安的肩膀,Chet無聊地抱著自己一整瓶可樂走了過來。
順著秦安的視線忘過去,就看見寧采兒正晃著紅酒若有所思地看著周圍,不敢置信地抬手揉了揉眼睛,Chet盯著寧采兒的背影幾乎高興地跳起來,是采采,采采怎麼會來啊?
一邊興高采烈地往樓下跑,一邊想著一會要怎麼和采采說話,說你怎麼在這裏還是說我為什麼在這裏,要是采兒問起來他的身份,問起他最近為什麼不聯係她,那他要怎麼回答啊?
立刻站在了原地,Chet看著前麵不遠處的寧采兒,有些猶豫不決,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去呢,要是被問起來了怎麼辦,難道說自己給她丟臉了嗎?還以為她逝世了嗎?
站在原地來回踱步,Chet陷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管不了其他人,也就忽略了秦安那一句遲來的喃喃自語“看你爺爺推薦的未來大嫂啊——”
見對方完全忘記了自己,秦安看著樓梯上來回踱步,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的Chet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繼續觀察爺爺推薦過來,讚歎不絕的寧采兒,隻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秦安卻發現寧采兒已經不在原地,視線掃視了一下全場依舊沒有發現她,就連之前和她一起來的那個歐陽絕也不知去了哪裏。
奇怪地皺了皺眉頭,秦安隨後便將這個事情放在了腦後,畢竟這場宴會最主要的事情不是給他相親,而是給他父親祝壽。
掙開拉著自己手腕的家夥,看著手腕處紅了一片,就知道對方剛才用了大大的力氣,寧采兒可以咬牙忍著才沒有叫出聲音,這種場合可不是她能隨意破壞的,而且她必須保持自己的優雅和精致,不然這場宴會她就算白來了。
眼神環視一周,寧采兒沒發現一個人,除了那個在燈光下波光粼粼的遊泳池。
知道事情大概不會我那個好的方向發展,寧采兒暗自戒備著,隻是看著麵前這個相貌清秀又梳著乖乖頭的家夥,寧采兒微微觸起眉頭,這個家夥這個長相她很熟悉啊,隻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上下掃了對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寧采兒總覺得這種正式的裝扮和對方有些不搭,尤其是配上一雙怎麼看怎麼桀驁不馴的眼神。
感覺到了寧采兒眼神中的不解,錢曉諷刺一笑“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還要教我好好做人,轉頭就把我給忘記了?你可真是忘性大啊!不過沒關係,你忘記了我,我可沒有忘記你,我還帶著我的兄弟們一起來認識你。”
說著錢曉拍了拍手,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就從後麵一一走了出來,各有姿態地站在他後麵壯大威勢。剛才遠遠地乍一看,還有那麼些世家公子的樣子,現在走進了定睛一看,寧采兒怎麼看怎麼覺得衣冠禽獸。
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寧采兒伸手替這個錢曉整理了一下領帶“你還是更適合白天的粉紅色頭發,雖然它並不好看。”
享受寧采兒的服務,錢曉覺得這個時候的她還是很識相的嗎,知道自己人多勢眾,不敢輕舉妄動,抬手就想捏住寧采兒的手腕,卻被她反手一個擒拿直接背過身去抓住,緊接著腳尖一踹他的膝窩將他踹在地上,順勢一個鎖喉封住他的行動,讓他動彈不得。
這一係列地動作速度之快,讓錢曉身邊的家夥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花了一下,自家兄弟就被人按在地上勒住了脖子。看著錢曉的臉色開始漲紅,顯然是呼吸不暢造成的,這些人立刻開始慌了起來“呀,你這個女人快放開他,看不到他臉都紅了嗎!”
冷冷一掃這個說話的家夥,寧采兒更加用力地勒緊了錢曉的脖子,讓他不僅呼吸不暢還咳嗽起來,伸手敲打寧采兒想讓他放開自己,可是這種背過身去的姿勢,錢曉根本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感覺到錢曉的掙紮,寧采兒微微鬆開了一些力度讓他可以勉強呼吸。這一動作讓錢曉找回了一點腦子,隻是呼吸漸漸消失的窒息感讓他現在依舊心有餘悸,忍不住便攢著力氣向著後麵吼道“你這個瘋女人,你想殺了我嗎!”
“不然,你以為呢!”微微一笑,寧采兒笑得無比真誠完美,卻讓看得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被這一笑膈應的心裏難受,又見自家兄弟至今還是這麼個屈辱的樣子,終於有一個敢於動腦子的家夥走出來“寧采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