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困死了!”
關小刀拎著元青花梅甁,象拎著一個超級手榴彈,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屁股坐上了書包架。
說來也怪,在陰間鬧騰了一夜,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困意,精氣神好的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如今,天一放亮,卻是莫名其妙瞌睡的要命。
要說熬夜,對於小年輕來說,本就不稀罕,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事。尤其像鍾元這樣喜歡夜騎的人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但今天這個夜熬的,卻讓鍾元感到元氣大傷,記事以來,他從來就沒有產生過如此強烈的嗜睡感。
騎著“28寸”,鍾元直覺得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
一個笑傲騎林的達人,竟將一輛自行車騎的東倒西歪,猶如一個醉漢。
尼瑪!在陰間呆久了,會不會傷了身體啊?
其他的都沒關係,反正閻王許了他很長的壽命。可萬萬不可影響男人的基本功能啊?自己可是連子孫後代都沒造出了呢!
改天一定要問問老閻王!
好個鍾元,一邊昏頭昏腦的騎著車,一邊卻還有閑心去思考男人的性福!
幸虧青年客棧離的不是特別遠,在鍾元快要徹底睜不開眼的時候,終是到了。
鍾元停了車,用背拱了拱後麵的關小刀,說道:
“我到客棧了!實在困得不行,就不送你了!你自個兒打個嘀嘀回去吧!”
“嗯?到了?”
關小刀迷迷糊糊的答著,拎著梅瓶,便直頭直腦的往客棧裏走。
“喂喂喂!這是我住的地方!”
鍾元急了,連忙將“28寸”隨地一擱,衝上去拉住她。
“什麼你住我住,老娘困得快要撐不住了,就去你房間,隨便擠擠,擠擠!”
關小刀甩開鍾元的手,將他推到前麵,繼續往裏走,說道:
“別磨蹭了,快!前頭帶路!”
“啊?啊?......”
鍾元“啊”了半天,最終還是被關小刀推著往裏走去。
客棧的服務台躲在房子的最裏麵,值班的老板娘見鍾元帶著一個姑娘回來了,便打趣道:
“鍾元,你厲害的,才來豐都沒幾天,女朋友都找著了。”
鍾元連忙擺擺手,呐呐的說道:
“不是!不是!一個同學,過來拿點東西。”
說完,便做賊似的,拉著關小刀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那張原本被鍾元嫌棄的要死的單人床,如今甫一映入眼簾,他們便激動地如同餓了幾天的乞丐,忽然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
兩人“嘭”的關上房門,便爭先恐後的撲了上去,搶枕頭的搶枕頭,扯被子的扯被子,一分鍾不到,便雙雙醉倒在了夢鄉裏。
這一覺,鍾元和關小刀那是睡的昏天暗地,直到中午時分,大約是肚子裏的五髒廟開始造反了,他們才一前一後的醒了過來。
“出去吃飯吧?順便把這個花瓶替王保長拿去賣了。”
關小刀拎起梅瓶,說道。
鍾元點點頭,跟著關小刀走了出去。
經過服務台的時候,老板娘朝鍾元夾夾眼睛,促狹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