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情景,我當場驚呆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老嬸肩膀上的鬼嬰,一手也顫抖的朝她肩膀指過去,嬰兒臉上的血,不停的滴在老嬸肩膀上,但是老嬸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我發現,除了我以外,老叔還有米朵包括老嬸都沒有看到那個鬼嬰,他們看到我這個神情,感覺有些詫異。
“你看你怎麼說話的,都嚇著孩子了,小雪好不容易才來咱家一次,再怎麼說,他也是我親侄女。”
老叔以為是老嬸說話不好聽嚇著我了,就把老嬸數落一頓。
米朵也站我這一邊,讓老嬸不要那麼對我說話。
之後,老叔就讓米朵把我帶進一個不大的房間裏,裏麵有床,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書,雖然說這個房間不怎麼大,但比起我鄉下的那個房間,已經算是很大的那種。
但是此刻我可沒有心情觀察這些,我的心裏,全是對剛剛看到那個坐在老嬸身上的鬼嬰感到恐懼,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能看到那麼可怖的東西,低下頭,目光剛好落在我脖子上掛著的那個蛇形吊墜上,我想起周伯伯曾經跟我說過的話,他說過,我現在身份不同,所要麵對的事情也會不同。
我覺得,我能看到鬼嬰,就是因為我現在是蛇神之妻這樣一個身份有著很大的關係。
“怎麼了小雪,你是不是還在生老媽的氣,她那人就是不會說話,其實心腸也不壞。”
米朵看我表情不對勁,她連忙跟我解釋。
我看了米朵一眼,搖搖頭,老嬸雖然說話難聽了點,但我還是可以忍受的,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老叔和米朵對我都挺好的,我此刻想著的是那個鬼嬰,它跟著老嬸,我擔心它會對老嬸不利,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老叔的媳婦。
“我,我沒事的姐。”
我跟她說,我要說我看到老嬸身上坐著個鬼東西,恐怕米朵也不會相信我的,因為,那個東西隻有我能看見。
聽我說沒事,米朵又說了些讓我安心住在這裏的有什麼需求跟她說一聲就行的話,我跟她說謝謝,她說都是一家人客套話不用說,說完話,米朵就出去了,她看我坐車也有些累,就讓我早一點休息。
我點點頭,待米朵出去了之後,我就躺到了舒適柔軟的大床上去,心裏還是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想著想著,我又想到出現在奶奶和周伯伯身後的那個黑影,即便換了一個環境,還是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就被一個開門的聲音給吵醒,我算是很驚醒的那一種,聽到有聲音,我自然的就睜開眼睛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嚇得我整個人立馬縮到床腳去,因為我看到的是那個坐在老嬸身上的鬼嬰。
鬼嬰全身血淋淋的,五官血肉模糊,其中有一個眼珠不知去向,隻剩下一個黑窟窿,它站在門口,裂開血紅的嘴對我笑,那樣的笑容,詭異到了極點。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沒想到你能看得到我,所以,特意來找你說說話。”
鬼嬰冰冷的話語帶著引誘性,它正步伐蹣跚的朝我走過來,而它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條長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