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姑爺你就等著做和尚吧!
哼!
冬梅氣呼呼地撇過了臉!
寧玥斂起心底一閃而過的不適,打了簾子進屋,見他坐在床上生悶氣的模樣,微微地彎了彎唇角,柔聲道:“沒吃晚飯吧?快過來吃,再耽擱飯菜就涼了,都是你愛吃的菜。”
玄胤沒動。
寧玥用那隻沒上蹦達的手,倒了一杯茶給他,心道,我好歹上了夾板,好歹“摔斷了胳膊”,不論真假,你關心一句不行啊?還非得給我擺臉色!
“喝點水吧。”寧玥把杯子遞了過去。
玄胤看也沒看,站起身,拉開櫃門,找起了衣裳。
寧玥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把茶杯擱在了桌上,忍住心底越來越濃的委屈,擠出一抹笑容道:“要沐浴嗎?我給你更衣。”
說著,她走上前,要去解他扣子。
他卻冷冷地拂她的手,抓起褻衣,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寧玥如同被澆了盆冷水,心裏拔涼一片。
她就知道會這樣,不管自己的計策多麼成功,多麼天衣無縫,他總還是會站在香梨那邊,因為香梨是“推了她”才被人懷疑的,神婆也是她挑選出來的,她在王妃孫瑤麵前的怯弱也全都是裝出來的……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他怪她!
不就是一個懷揣著目的接近他的小白蓮花嗎?他真以為對方多麼無私地陪伴他了?不過是看穿了曆史,知道他有一天會帝臨天下罷了!
他居然為了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與她置氣!
他也不看看那朵小白蓮花究竟幹了多少惡事?
玄小櫻與玄家失散三年,孫瑤險些命喪黃泉,哪一樣,不是香梨的手筆?
她揭穿香梨,讓人看清香梨的真麵目,又有什麼錯?
雖然方法……偏激了些,可是這又不是在馬家,誰都像藺詠荷與馬寧馨那樣無條件的相信她?她不使點手段,怎麼扳倒香梨?
還是說,非得香梨把她整死了,他才要到她墳前掉兩滴淚?
“玄胤,你這個混蛋!”
玄胤從浴室出來,寧玥已經躺在自己小房間裏了,外屋的飯菜沒有動過,房門虛掩著,這幾乎是改造房間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
平日裏,她恨不得把門鎖得死死的,再抵上一把椅子,生怕玄胤半夜摸進去占她便宜。
可是今天,她將房門敞著了,玄胤卻不進來了。
寧玥躺在床上,聽著外頭的動靜,她知道玄胤洗完了,也知道玄胤在門前不遠的地方站住了,可玄胤再沒了下一步的舉動。
她等啊等,等了半天,卻隻等來玄胤穿鞋出門的聲音。
給她擺臉色還不夠,還要大半夜的離家出走。
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受。
寧玥就想把他吊起來痛打一頓,如果打得過的話。
反正他已經生氣了,不在乎多多幹一件讓他生氣的事了,這個什麼夾板,她也懶得戴了!
寧玥抬起微微僵硬的左臂,探出右手,去解繃帶的結,誰料這個結看起來漂亮,解起來卻死活解不開!
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