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空成一怔。
玄胤濃眉緊蹙道:“我讓你打開啊!怎麼?想給本王下毒啊?”
“沒沒沒!絕對沒有!”話雖如此,司空成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在給對方下毒一樣,忐忑得不得了,明明都姓玄,怎麼他跟玄昭在一塊兒沒壓力,到了玄胤這兒就成了龜孫子?司空成輕咳一聲,打開了包袱。是一封信和一件男人的披風。
玄胤看著那件紫色披風,眸子裏掠過一絲冷光,隨後,他拆開信,看完,整張臉都冰透了。
……
寧玥離開京兆府後,直接去了回春堂,算算時辰,玄胤該來接她下班了。她收拾好桌麵,與耿中直交代了一下藥莊的注意事項,而後專心在賬房等玄胤。
等了兩刻鍾,玄胤沒來,隻派人送了一封信,約她在麗湖的遊船吃飯。
想起今天發生的狀況,寧玥決定趁這個機會,把自己和司空朔的事告訴玄胤。盡管那家夥醋勁兒大,可從她嘴裏說出來,總比從司空靜嘴裏說出來的好。
寧玥對著銅鏡,抹了一點口脂,又換了一支紅寶石番石榴金釵,確定自己漂漂亮亮了才去麗湖赴約。
遊船與畫舫類似,隻是比畫舫更大一些,客人更多,它停靠在岸邊,已經有不少客人登了上去。信中沒交代具體什麼地方,寧玥在甲板上找了起來。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穿著紫色披風,魁梧、冷峻、傲立於世。
寧玥的眉心微微跳了一下,司空朔怎麼也來了?不會這麼巧吧?眼珠子轉了轉,寧玥決定不驚動他,悄悄地上了二樓。
她消失在樓梯口的一霎,穿紫色披風的男子慢慢地轉過了身來,望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眸光一點點暗了下來。
寧玥在二樓找了一整圈,沒找到玄胤,又爬到三樓,還是沒有,莫非是一樓?剛剛想避開司空朔的緣故,她倒是沒仔細找。
寧玥回到一樓,裏裏外外找了一遍,一點玄胤的影子都沒找著!
這家夥,是不是寫錯地方了?
還是自己來的太晚,他等不及所以走掉了?
寧玥百無聊賴地等了一個時辰,從天亮等到天黑,什麼都沒等到,納悶地回了府。
冬梅迎上來,見她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擔憂地問:“怎麼了,小姐?鋪子裏又出事兒了嗎?是不是司空靜的家人來給她報仇了?”
“不是。”寧玥揉了揉脹痛的腿,在欄杆那兒站了一個時辰,小腿都站腫了,“玄胤回來沒?”
“沒,姑爺這幾天不是都跟您一塊兒回府的麼?”冬梅古怪地問。
寧玥歎了口氣:“他給我寫了一封信,約我在遊船吃飯,我去了,他不在。我還以為是我去的太晚,他已經回府了。”
“會不會是記錯地方了?”冬梅問
“誰知道呢?快給我下碗麵,胃都餓疼了。”寧玥揉了揉胃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