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卿點頭,“我瞧著莫娜和莫妮都不錯,長得漂亮,心思單純,膽子也夠大,不容易被你嚇到。當然,喜歡哪一個,由你自己決定,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容麟盤腿坐了下來,看了他一眼,神色木木地問:“你真的……要把我讓給她們?”
“不是讓。”
“那是什麼?”容麟追問,一雙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充滿了倔強。
容卿又翻了一頁書,目光落在書頁上:“你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作為你長輩,我為你做好的打算,如是而已。”
“那你呢?我走了,你怎麼辦?”容麟逼迫地看著他。
容卿始終沒看他眼睛:“你不在皇宮的時候,我自己也是過來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容卿?”容麟掐住他下顎,“看著我的眼睛說。”
容卿波瀾不驚的眸子望進了他眼眸深處:“是。”
容麟眸光一暗,站起身,冷冷地走出了帳篷!
……
卻說郭玉與碧清在農舍住下後,真的過上了農婦一般的生活。她們沒有收入,她的腳又受著重傷,需要大量金創藥。守門婆子給的銀裸子很快便花完了,她們吃了上頓沒下頓,時常餓得前胸貼後背。
不得已,碧清典當了郭玉的衣裳,換了些碎銀子和粗布棉襖。
郭玉嬌弱的身子裹在臃腫的棉絮中,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認出她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玄王妃。
若單單是這限額倒也罷了,偏偏他們住的地方,時常遭到小流氓的打劫,隔三差五收保護費,不給就把家裏砸得稀巴爛。雖然這個家已經十分的破爛,但倘若把鍋碗瓢盆都砸了,便連飯都煮不成了。
無奈之下,碧清買了些紅繩回來打絡子,希望趕在過年前賣個好價錢。
碧清一人打得不夠快,郭玉幫忙,學著打了兩天,倒是能打個差不多的樣子。
纖細的手指,很快長出了凍瘡。
冷風一吹,凍瘡裂開,流出膿來。
金創藥擦腳上擦完了,碧清用手指使勁兒地刮著內壁,才刮了一丁點兒藥膏抹在郭玉的凍瘡上:“唉,我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治凍瘡,死馬當活馬醫了。等會兒我去街上擺攤,您是在家等我,還是跟我一起?”
想起那夥流氓,郭玉的身子瑟縮一下:“跟你一起。”
頓了頓,又說,“擺……擺在街角。”
碧清明白她的意思,擺在太顯眼的地方,恐讓熟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