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心裏有些憤憤不平,“是不是她老婆欺負你了?”
“嗬,”柳溪冷哼了一聲,“何止是欺負?昨天我們在百樂門唱歌,他老婆來的時候我正坐在他大腿上喂他吃西瓜,一見到他老婆,那男人便慫了,立馬站在他老婆跟前,低聲下氣地和他老婆道歉,說是我主動勾引他,他老婆也四十多歲了,你也知道上了年紀的女人脾氣有多暴躁,她一氣之下便動手打了我。”
柳溪掀起她的衣服,小腹處有幾條紅印子,接著她有將袖子抹起,上麵的淤青清晰可見,“我原本想和她吵的,後來想想沒什麼意思,隻顧著還手了,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她推了我一把,我摔倒的時候磕著茶幾了,我以為沒什麼大礙,剛想站起來,身子卻無力得很,再一看,卻是身下流血了。”後來的事情,正如電視劇裏的狗血情節一樣,柳溪懷了男人的孩子,隻不過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沒什麼用了。
“我身子弱,這些年又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醫生說我以後很難有孩子了。”她說著說著,眼淚便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我抱住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醫生是嚇你呢,你別忘了,我也曾經打過一次胎,靜養了幾天之後身子照樣好的很,你別怕,現在醫術那麼發達,以後一定有辦法的。”我說這話不過是在安慰她而已,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柳溪在我的懷裏哭了一會兒方才回過神,“我聽說你被林承宇訂下了?”
猝不及防地聽到他的名字,我心裏一驚,麵上卻有些羞澀,“是,我昨天就被他接過去了。”
柳溪微微歎了口氣,“他這個人我之前接觸過幾次,他心機很深,根本沒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而且他做事一向看心情,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的私生活完全是秘密,沒有人知道他有沒有結過婚有沒有妻女,之前的幾次聚會他每一次都會換一個新的女伴,玩得很開,你跟他在一起,千萬不要動真感情,否則你會很受苦的。”
話我都聽進去了,可是這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這世界上最不受控製的事情便是感情,若是可以的話我倒寧願灑脫一些,可問題是我做不到。
“我知道。”柳溪說的話很對,我對他了解不深,可以說是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可正是因為在這樣,我對他才會抱有好奇心,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但隻要把握好現在已是不易。
“你之前從未被訂下過,我給你幾點建議,可以小作但是不能大作,要知道女人到處都有,我們不過是運氣好才會被看上,一定要順著他的心意來,盡量不要違背他,尤其是在一些大事情上,還有就是安分守己,千萬不要去調查他和別的女人的關係,要知道他若是想甩開你,隻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柳溪說完,麵色黯淡了幾分,“我倒真的希望他沒有結婚,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受到和我一樣的傷害。”
我感激地看著柳溪,這樣的話也就隻有她會和我說了,看著她神情低落的模樣,我不願意再讓她想起傷心事,我伸手提過一旁的蛋糕,“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吃‘黑天鵝’的蛋糕嗎?我買了兩人份的,我們一起吃。”
柳溪詫異地看著我,“這蛋糕多貴啊,你怎麼買得起?”她的話剛脫口而出,我不由地愣住了,她也才反應過來,“哎呀你看我說的這是什麼話,謝謝你啊親愛的,就你記得我的喜好了。”她坐在病床上尷尬地衝我笑著,我搖搖頭沒有把這不舒服的感覺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還是病人,我再差勁也不會同一個病人計較些什麼。
吃完之後她便有些乏了,我先行離開答應第二天再去看她,回到房子的時候不過才兩三點,我閑得無聊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電視上的癡男怨女們正深情地訴說著自己對對方的種種感覺,我隨手抓起一把堅果,邊看著電視邊吃了起來。
門被打開的時候,電視劇正好到了高潮部分,“在看什麼呢?”是他的聲音,我一驚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起身相迎,“這會兒怎麼有空過來?”他手裏提著一個蛋糕,我接過蛋糕放到茶幾上,他起先沉默著,進屋換了家居服方才出來回答我的話,“昨晚開了通宵的會議,剛結束,便想著過來睡一會兒。”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便依偎了過去,“我沒想到那麼快就能見到你,真好啊。”我心裏牢記柳溪說的話,我現下的主要任務就是把他哄高興,隻有把他哄高興了,我以後的路走起來才會更順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