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便捂著耳朵尖叫起來,“不要再說了!”光是聽著就已經很血腥了,我不敢想象經曆過這些的女人會變成什麼樣,“你怎麼那麼歹毒?”我尖叫著問她。
“我歹毒?”些許是我的驚叫讓她興奮,她的聲音也提高了一些,“歹毒的不是我,是你們這群小三,是你們來破壞我的家庭,你還有臉說我歹毒?”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一個巴掌便向我扇來,我沒想到她發起脾氣來會那麼凶殘,一時來不及防範,硬生生地挨了她一個巴掌。
眼見著她還要再繼續扇我,我連忙往她的身上一推,將她推遠了一些,她站穩之後,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我,“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警告你,我已經派人盯著這間房子了,若是你今天下午六點之前不搬出去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說完她自顧自地走進了衛生間,在裏麵搗鼓了半天,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剛才光彩照人的模樣。
我眼神憤恨地盯著她,她剛剛對我下手極重,此時我隻感覺我的側臉火辣辣地疼,她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真不知道男人怎麼想的,明明家裏麵有一輛蘭博基尼了,還非要出來找公交車?”說完看也沒再看我一眼,轉身走出了房子。
“嘭”地一聲,門被她用力地關上,我頹敗地坐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心裏的委屈無從發作,隻得抱住我的膝蓋,微微啜泣起來。
先是啜泣,後來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這些年我忍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完全地迸發出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變得這樣不齒,受到別人這樣的侮辱,好不容易等我的哭聲歇了,我進到衛生間一看,我的側臉已經微微腫起,可想而知她剛剛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打我。
我從冰箱裏拿出冰塊來敷在我的臉上,心想著我下一步該怎麼辦,既然她已經說了,林承宇已經和她攤牌,那麼我現在肯定是找不到林承宇了,可要我今天之內搬走的話我卻做不到,我不願再回到百樂門去,被訂下的姑娘回去之後定會受人鄙夷,但一想起她和我說過的之前那些“小三”們的下場,我心裏又忐忑得緊。
經過左思右想之後,我下定了決心,我進到書房開始上網瀏覽出租房子的信息,反正我是不會回到百樂門去了,這幾日我便躲在這房子裏避避風頭,門我已經鎖好了,幸好門上有貓眼,如果有人找上門來,隻要我不開,料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等我找到可以住的出租房,我再搬出去便好。
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上海的房價貴的驚人,即便是間窮破的出租房,我手上的這點錢根本住不起,想必這個月林承宇已經不會再給我打錢了,我在上海舉目無親,現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一磨蹭之間,便到了下午六點,像是警鈴一般的,時間剛剛跳到六點鍾,門口便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我挪著步子走到門邊,朝貓眼裏望去,沒想到門外站著幾個大媽,她們的穿著我暫且看不清楚,隻不過那滿口的黃牙讓我惡心得很。
想到林承宇的妻子所說的話,我不敢開門,隻得躲在門背後看看他們要幹什麼,他們見沒人應答似乎更加興奮,門也敲得更加用力,邊敲邊開始說話,“現在的女孩子真不自重啊,居然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人開始接話,“就是啊,如今還霸占著別人的房子,真不要臉!”“這樣作風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帶了什麼傳染病啊!”她們的嗓門此起彼伏地嚷嚷著,吵得我頭疼,我原本過一會兒便會消停,沒想到聲音卻越來越大,最後鬧得我的左鄰右舍們都出來了,因著大媽的聲音過於吵鬧,影響了他們的休息,然而大媽們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更加賣力地叫嚷著,最後迫不得已鄰居們隻好將保安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