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大學生嗎?她不是應該住在學校嗎?
她朝著屋子裏喊了一事情,“姐,我出去和我們的新鄰居聊幾句。”
接著我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回應她道,“去吧。”
我們來到院子裏坐下,臨時工從廚房到冰箱裏拿了兩罐果啤遞給我,“沒想到房東說的新鄰居是你。”
我聳聳肩,大大地喝了一口果啤,“我也沒想到她說的那個人會是你,”我有些好奇地追問她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你不應該在學校裏嗎?”
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我被學校開除了。”
我微微一愣,“怎麼會呢?”
她沒有看向我,隻是盯著桌麵,眼神裏不僅僅有諷刺還有些許的哀傷,“我家裏實在太窮了,住的條件不好,窮鄉僻壤的,你也知道農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當時因為我成績好,村裏的人紛紛勸我的父母,他們才答應我來讀書,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明確地和我說了,不會給我提供任何的生活費用,一切隻能靠我自己,讀大學費用極高,不僅僅需要學習用品,還要算上日常開支,所以我的生活很是困難。”她說到這裏,微微地喘了一口氣,又喝了幾口果啤,我看著她緊握著果啤的瓶罐,手上青筋直冒,“後來我實在走投無路所以才會選擇到百樂門上班,在那裏一個月的工資三千多元,偶爾能勉強應對生活,可是無論我再怎麼省吃儉用,還是覺得有些吃力,我是學美術的,美術最為燒錢,我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維持我的生活了,所以我隻能選擇一種更為極端的方式。”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裏雖然平靜,但我仍然感覺自己像是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一般。
“你做了什麼?”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
“我去賣了,”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笑容頗為慘淡,“我一開始是在學校做這個業務的,如今正是男人荷爾蒙旺盛的時期,我就是專門為那些沒有女朋友的男性提供服務的,每次我按照他們不同的要求收取不同的費用,一個月下來也能賺個四五千,後來隨著事情漸漸被傳開了,大家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連我的班主任也找我問了這件事,即便我當時再怎麼否定,事情還是敗露了。”說到這兒,她又拿起果啤酒罐來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眼神充滿了怨恨。
“有一次一個體育學院的男生找到了我,他是個追求刺激的人,不願意去賓館裏做,非讓我在圖書館的天台等他,他開出的價格很是誘人,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後來我們在做的時候來了一個姑娘,據說那姑娘暗戀了他好久,在校園裏也算是一樁心照不宣的消息,可是這個男生不喜歡她,所以要以這種方式來拒絕這個姑娘,這個姑娘比我想象得聰明,她當時情緒雖然失控,卻還是掏出了手機將我們做愛的場景錄了下來。”
我聽得入迷,這完全是一出大戲啊,我不由地有些感慨道,她接著說道,“第二天,學校的貼吧裏便曝光了這個視頻,點擊率上萬,之後校領導便找上了我們,說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男生的父親是大股東,之前為學校捐獻了好大一筆財產,學校自然不會為難他,所以受害者就成了我,他們勒令我退學,我隻能從學校搬了出來。”
還真是一段曲折的故事,比起之前臨時工在百樂門打工的時候,如今的她消瘦了不少,眼底滿是疲憊,看著讓人格外心疼,身材也消瘦了不少,想必這件事帶給她的打擊可以算得上是毀滅性的。
“那你現在在做些什麼呢?”我將果啤扔進了垃圾桶,好奇地看著她問道。
“繼續賣,光明正大的賣,我現在在百樂門工作了,”她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忍不住有些唏噓,當時剛認識的時候,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那麼一天。
“不過啊瑤姐,我前幾天成功地報複了那個女生,”她突然有些興奮,“我至今都記得你當時收拾我們的時候樣子有多酷,我也想像你一樣,我找了個黑社會的老大,陪他睡了幾晚,我不停地磨他,希望他能答應我的要求,最後他給我派了幾個人,我讓他們將那女生強奸了,視頻也被我錄了下來,我一沒錢的時候便過去敲詐她,她的家庭富有,她本身也像個小公主一樣,那裏經曆過這些事情,隻能乖乖地聽我的話,所以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她說到這兒,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