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東西沿著水泥墩和牆的夾邊爬上了水泥墩,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維托,沒有絲毫認生的意思,像似來串門的老客一般。沒有一絲膽怯的樣子,隻是趴在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看著維托,尾巴還不時的搖來搖去。
原來是隻小老鼠,在大海中間的海島上這鬥大的禁閉室裏,居然能看到老鼠,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或者它的祖先是搭乘了哪一次航班遷徙至此。維托看著它也頓時來了興趣,他沒有動彈,而是呲著牙笑看著它。
一人一鼠,四目相對,卻都不動身形,維托看見小東西的後腿上,好像有個東西,他又沒敢動,怕自己一動,小東西就驚走了,少了一時的玩趣。就這樣不動,小老鼠也不走,這就讓維托感覺很新奇,他慢慢地伸出手,一點一點的向小家夥的被邊上挪,按照他的想法,一旦小家夥察覺了自己的動機,那麼一定會驚走,然後蹤跡不見,可沒想到那小家夥扭頭看到他的手,居然沒走,還向他手掌的方向爬了兩步。
嘿,維托當時就更加新奇,他大膽地將手伸向了小家夥,果然,老鼠還是沒動,仿佛是心甘情願讓他抓住自己一樣。當維托小心翼翼的將小老鼠抓在手掌裏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但是小老鼠在其掌握之中,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依舊滴溜著一對鼠眼,神色自若地看著他,順服的像隻豢養的寵物。
維托緩緩地側頭,眼睛不經意地瞄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然後默算了一下角度,確定剛才自己的動作都被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角度,這才放心地繼續保持原來的狀態,將握著小老鼠的手窩在心口處,另一隻手小心地解開它後腿上綁縛的東西,果然是一根小布條,小布條上還有一丁點的血跡,看來是小東西受傷了,有人用布條為它包紮的傷口。再看那隻小腿,果然有一道細痕的疤,手中布條的材質,和自己身上的白麻布囚服的材質一般無二。
NND,還說不是監獄,難道有許多人關緊閉嗎?隻有監獄才有這麼些間牢房,看樣子是另一間牢房裏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家夥幹的,這家夥也是無聊得緊,去關心照顧一隻受傷的老鼠,表達自己多麼寬厚的愛心,來打發空虛寂寞的牢獄日子。
這家夥在哪裏?應該不在自己的旁邊,因為他沒有聽見左右隔壁穿過來的聲音,頭頂上也沒有,按照他的判斷,自己的頭頂上泥土應該是實心的土層,而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也就是說,自己的腳下麵是空的,至於隔著多厚的混泥土層,他一時還不能確定。所以這隻小老鼠應該來自自己腳下的囚室,那個無聊的愛心人士救護了小老鼠,甚至將它調教成了一隻不懼怕人類乖巧伶俐的寵物。
人類!維托邊撫摸著小老鼠邊在心中譏嘲了一下自己,在它的眼裏,自己或許就是人類,但是在許多自然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不能稱之為人的異類。
你從哪來?來幹什麼呀?是你的主人派你來串門的嗎?還是要帶個信給我,說他很無聊很寂寞!哈哈哈,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現在除了練功外,不也很無聊嗎!在這逗小老鼠玩,TM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