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形象(1 / 2)

刺殺事件是蓄謀的,槍手的撤退路線上所有的監控都被破壞了,並且手段幹淨利落,沒有留下絲毫線索,據勘驗現場的刑偵專家分析,這要麼是裏應外合有組織的合謀,要麼就是職業殺手精心準備的團夥作案,像這樣的刺殺活動至少需要三人以上協調配合才有可能完成,這樣才能保證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最後維托這個非現場的目擊證人成為了案件的唯一且是主要證人。

這中間最主要的問題是,希曼是死在杜蓬進入他休息室的前幾秒鍾,等到杜蓬進入房間後,希曼已經倒在血泊裏了,杜蓬第一時間發出了呼救聲,並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警衛們進去,檢查了房間後,他才出來,警衛們根據現場判斷立即向通道的方向追趕過去,因為如果有槍手,那他就隻能從圍廊裏撤退,沒有第二條路可供選擇。

維托的證詞為杜蓬開脫了嫌疑,因為現在凶手逃脫了現場,嫌疑最大的人就變成了杜蓬,因為就算他是剛剛進入希曼的房間隻有短短的十幾秒中,誰又能知道在這短短的十幾秒中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畢竟殺一個人,這些時間足夠了。也許杜蓬沒有動機,找不到凶器,找不到他的任何作案嫌疑,但他身上的嫌疑卻是無法摘清的,因為他現在沒有任何其它的方式去證明自己無罪,所以他是第一號嫌疑人,而當維托說自己撞見了槍手,還向他開了槍後,這就一下為杜蓬自己脫罪找到了關鍵證人。

剛才的那一隊追捕凶手的警衛們證實了維托的描敘,他們的確聽到並看到光子槍射擊出的光子束,他們一直追出了議會大廈的門廊,但並沒有追上凶手,與廣場上正常巡邏執勤的警衛們會合以後,封鎖了靜安門,並對廣場上所有人的身份進行了甄別,沒有發現維托口中描敘的那個身穿黑色禮服、帶著淺金黃色領結、儀表堂堂的凶犯,也沒有其他的可疑人物。

杜蓬顯然遭受了驚嚇,他癱靠在沙發上,雙目緊閉,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維托甚至能聽到他暗自咬牙發出的聲響,今天對於杜蓬而言就是倒黴的一天,先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受到邦議會議長公開的詰問,接著等到自己去晉見希曼元老的時候,希曼離奇被刺而亡,這中間有沒有想嫁禍於人的動機?雖然他沒事,但誰又能保證凶手隻是衝希曼一個人來的呢!刺客刺殺希曼的目的是什麼?受誰的主使?最關鍵的問題,誰能受益?這一係列的問題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而這裏是什麼地方,是東滬城邦的政治中心,這裏麵都是心思縝密、神通廣大之輩,也是東滬城邦各派政治勢力角逐的最高舞台,敢在這裏挑起事端,就要提前做好承受各派政治勢力全力打擊的思想準備。

最感震怒的一定是身為邦議會議長的朱彤,當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完全不敢置信,等他踉踉蹌蹌的趕到希曼所在的休息室,看到了倒在血泊當中的希曼,胸口有光子束洞穿的血洞,早已沒有了生命跡象。一名代表城邦的洲際元老院元老,被人刺殺於城邦的政治中心邦議會大廈,此等事件極具諷刺味道,也是痛打朱彤的臉,因為他不但是邦議會的議長,他也是這議會大廈的最高管理者,他有無法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