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前議會議員楊丞前來求見,說是有要事和您商議,萬望一見。”維托站到杜蓬的身後,躬身請示道。
“楊丞!”杜蓬昨天回家之後,就一直在盤算怎麼和希曼的人搭上線,總不好自己主動登門,一個一個去勸服吧,再說這樣也會被其他派係的人覺察到,提高警覺。這突然聽到楊丞來訪,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對呀,自己真是被昨天的事搞昏了頭了,怎麼忘記了這茬。他連忙一扭頭問維托:“他人在哪?”
“就在一樓前台等候。”維托暗道:正如我所料,杜蓬迫不及待啊!
“馬上讓前台請他上來.”
“好的。”維托剛一轉身,卻被杜蓬喊住:“等等。”
維托詫異地一扭頭,隻見杜蓬沉吟著道:“等等,你回複前台,讓楊議員稍等五分鍾,我這裏處理完一些事就好。”
維托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杜蓬坐在位置上沉思,哪有什麼事務要處理的樣子,當即便明白了杜蓬這是要冷楊丞一會,這樣就從心理上壓了楊丞一頭,確定這次會見自己才是主導者,為接下來的會見定好基調。
“是。”維托暗道:都是些老狐狸,這些套路玩的忒溜索。
五分鍾後,當電梯門打開,陪著杜蓬與簡凡一起到電梯口迎接的維托看到一位頭發花白、麵目慈祥的老者,手持一根精致的暗紅色紅木手杖,精神抖擻的在楊錚的陪同下走出了電梯。
“杜局長,楊某冒昧來訪,勞煩大駕親迎,叨擾之處,見諒見諒。”楊丞連連拱手抱拳見禮
“哎喲,楊老大駕光臨,榮幸之至,我等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杜蓬嗬嗬上前,親熱的挽著楊丞的手,躬身將兩人往裏請,禮遇有加,絲毫看不出中間有什麼不睦或隔閡。
將楊家父子帶進會客室,雙方落座,杜蓬和顏悅色地道:“楊老,剛才有些雜務在身,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那裏話!杜局長日理萬機,為了城邦的安定團結日益操勞,是我冒昧打擾了,深感不安,隻是我此番前來的目的,卻是為了杜局長您呐!”楊丞當了二十多年的議員,政治經驗豐富,官場那一套更是門清,他先入為主,直接將問題扯到了杜蓬頭上,既有示好的意思,也有警醒的作用。
“哦?”杜蓬故作疑惑狀的問道:“楊老此言何出?”
楊丞微微一笑道:“杜局長是個明白人,又何必要老朽直言。”
杜蓬仰麵打了個哈哈,楊丞也是一臉微笑,兩人四目相碰,旋即分開,彼此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意。
“楊老,您年尊輩長,是我等的前輩,但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你家那位大公子,年紀也已老大不小了,卻是言論失當,行為悖逆,觸及共和國執政基礎,已經趨於反動,是必定要列入重刑之列的,後來希曼元老來找我,說是看在您老的麵子上,讓我從輕發落,我一聽是您家的大公子,自然要賣這個麵子,於是我就叫人將他和其他人區別開來,單獨羈押,另行建檔,也好對您有個交代,這不,今天您上門來了,我正好把人交還給您,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您,除了要嚴加管教之外,最好是將大公子送出東滬城,在其它地方呆上一段時間,免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無事生非,說我們包庇縱容什麼的,到時就對外就難以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