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在我們家,爺爺把她當成親生孫女看待,當時我也是個嬰兒,照顧自然是讓我們在一塊兒比較方便了。起初奶奶心有不甘,時不時跟爺爺吵鬧,鬧翻後就抱著我跟女嬰和爺爺分開。
可誰也不知道,女嬰跟我分開後,身上的皮膚卻更加的慘白,而且一到晚上的子時,便會大聲啼哭,吵的爺爺奶奶難以入眠。大概是持續了兩三天的樣子,爺爺終於沒法容忍了,他內心中早就知道女嬰不正常,但介於算命的禁忌,一直沒給女嬰卜卦,但現在不一樣了,若是再這樣下去,估計我們老林家永世不得安寧。
於是,爺爺給女嬰算了一卦。要說爺爺的算命本事,那也是村裏的老本行了,不過村裏人對他的看法有所不同,有的說爺爺算命很靈驗,但有些人卻說他是瞎說的。
當時的奶奶也極不相信爺爺為女嬰算出來的結果,因為爺爺說,女嬰之所以會成為那個樣子,全都拜我所賜,因為我的命格強硬,克周邊的人是其一,親人朋友是其二,最重要的是,我是個克妻命,這種命格的人,一般都是孤獨一生,無妻無子,就算娶了媳婦兒,要麼家庭不和氣最後走散,要麼就是發生意外而離開,總之沒有好結果。
別說這是假的,至今社會上還有很多此類命格的人,不論條件再好,到生命最後,依然沒有另一半的陪伴。
正因為我的命格特殊,所以當時定下娃娃親的時候,禍事便開始入侵這個女嬰的命運。定娃娃親可不是說了就算,還得有啥禮物什麼的,算是一種聘禮,由於不知道哪家的是男孩兒,所以雙方得交換一件信物。
當時我奶奶給老劉家一把梳子,紅色的木頭梳子,在那個年代非常珍貴的東西。而老劉家出手也不差,給我家的是一件狐皮,這東西也很珍貴,可以用來做衣服。
事情再轉到爺爺算出命格那會兒,那時候已經是女嬰整夜啼哭的第三天了,要是再不想辦法解決,估計一家人就得崩潰。
要想解決女嬰啼哭的事情很簡單,因為此事關鍵在於我,如果把女嬰抱來和我一起睡覺,她身上那種厄運自然會被我慢慢吸收,日後還有好轉的希望
但難就難在,我吸收了厄運,長大後就不光是個克妻命那麼簡單了,還得成為一個倒黴蛋,搞不好一輩子也就平平淡淡的過去了。麵對這樣的考驗,我爺爺自然願意犧牲我的運氣,挽救女嬰的性命,可我奶奶卻因為心疼我,死活不依。
奶奶和爺爺為此事吵了好幾天,局勢越來越僵,最後我奶奶幹脆把我抱走了,到城裏和我的父母一起住了一段時間。沒過幾天爺爺就來到城裏,說再不抱我回去,那女嬰就沒命了,求我奶奶別耍女人脾氣。
在我父母的忍疼割愛下,我奶奶被全家人勸導,奶奶無奈,隻能抱著我提前回鄉下老家,那時候女嬰被爺爺抱到了城裏,為了盡早讓女嬰恢複,爺爺就抱著她跟在奶奶身後,一起回鄉下。
不過奶奶在氣頭中,那時的東北女人又倔,男人幾乎不敢得罪的,爺爺無奈之下,隻能好話哄我奶奶,最後奶奶答應抱著女嬰先回家,爺爺在城裏多住幾天,不許回家煩奶奶。
兩天過後,爺爺從城裏趕回來,可回到家後,卻發現女嬰不見了,隻有我和奶奶。爺爺當時就問奶奶女嬰上哪去了,奶奶說,沒奶喝餓死了,已經抱去山上找地方埋了。
對於此事,爺爺先是選擇了沉默,本就是個慌亂年代,事情都過去了,再追究下去,隻能弄個家破人亡。於是爺爺問奶奶女嬰埋在什麼地方,當天晚上拿了很多祭祀品趕到山上,好一頓的賠禮道歉。
可這件事情還沒完,爺爺回到家中,安穩日子沒過幾天,家門口就開始鬧怪事了。一到子時,就會聽見門外有嬰兒在啼哭,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模糊的撞門聲,與劉老頭撞死時那種聲音一模一樣,但壯著膽子開門出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外邊隻有白蒙蒙的一片積雪,啥也沒有,當時爺爺還以為是耳朵不好使了,可沒想到,隻要門剛關上,那種聲音立馬就從新開始,在周圍不停的回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