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稍微有些尷尬,我立馬把衣服穿上了,雖然她是鬼,但畢竟是個女的,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奶奶和媽之外,還沒在女人麵前脫過衣服。
夏沫看出來我的尷尬的,隻不過淡淡的看我一眼,然後繼續給我收拾房間,似乎沒想出去的意思,這可讓我有些為難了,又不敢叫她出去,隻能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她收拾。
還別說,別看夏沫這女鬼性子高冷,但做起活來,和其他女孩子沒什麼兩樣,心靈手巧的,不一會兒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隻不過她臉色不大好,收拾完之後瞪了我一眼說:“都成親了,你這麼拘束幹嘛?”
沒等我回話,她轉身就走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我可沒心思知道,忙把門給鎖上,全身上下的衣服褲子通通換成幹淨的,裹上圍巾,這才出了房間。
我出來的時候,清衣道長也從房間過來了,這時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朝廚房方向看去,因為裏麵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切菜。
清衣道長夠著腦袋看了幾眼,走到我麵前就看著我,眼神無比之完猥瑣的問道:“小子,你媳婦兒昨晚來的,誒,有沒有睡一塊兒?”
我心想這老家夥不光是個老家夥,肯定還是個思想不端正的老色狼。不過想歸想,可不敢說出來,我搖搖頭說沒有,然後回頭走了。心說這夏沫今天是咋回事,竟然來這兒給我們做飯來了?
而且她做飯還蠻快的,我和清衣道長洗漱完剛沒坐一會兒,廚房裏已然香氣騰騰,夏沫端著飯菜到了客廳,但啥話也沒說,一分鍾時間擺完飯菜,她一聲不坑的就往道觀外邊走,這讓我有些不理解了,忙問她要去哪兒。
夏沫頭也沒回,說了句“回家。”然後走了,讓我感到莫名奇妙,做好飯就走,看起來她今天到這兒就是專門給我們做飯來的,可能送衣服都是一回事兒。
走了也好,省得我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的,剛準備進屋吃飯的時候,道觀的門被敲響了,清衣道長叫我先別開,讓他來,我立馬知道是何人過來了,應該是山下村子那戶人家。
清衣道長把衣服整理整齊之後,摸著下咳嗽兩聲,背著手裝成衣服德高望重的模樣,這才往外邊走,我跟在其後,拉開道觀大門,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外邊,兩手縮在袖子裏,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看到我們出來了,男人喜上眉梢,立馬開口說:“清,清衣道長,您可算出來了,這不我家老爺子走了,想來請您去看看。”
清衣道長上下打量這個男人一遍,可能是看見此人兩手空空,臉色有些不大好,高深莫測的說道:“哦,那還請你節哀,不過死了你應該去找個陰陽先生安葬,找我何意啊?”
男人一聽此話,臉頓時綠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忙說:“我家老爺子死得不對勁兒,山下那夥陰陽先生根本不接這樁生意,這可急死我了,實在沒辦法,隻能來求清衣道長去看看了。”
清衣道長也沒問哪裏死的不對勁,摸著胡子說:“嗯,說得也是,貧道一生降妖除鬼,還從來沒有坐視不管的時候,這也是為何別人一來我這兒都會帶上香火錢啥的,那個……”
我算是看懂了,原來這老家夥是嫌棄沒香火錢,正想看他接下來咋辦的時候,男人突然反應過來,“哦”的一聲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清衣道長說道:“您看我這腦子,我也準備香火錢了,供奉神仙是應該的。”
清衣道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紅包,立馬變了個人似的,急忙接過紅包說:“哎呀,老弟這是幹啥?貧道一項有求必應,犯不著弄這些東西,真是見外了。不過你既然有供奉神仙的心,那我就先替神仙謝謝你了,來,進屋坐,誒,慢點兒,路滑……”
我在一旁不由想笑,這錢一收,態度立馬變了,還說替神仙謝別人,這錢到底還不知道給誰花了呢,毛的神仙。
男人客客氣氣的跟著進了屋,清衣道長端茶送水的一番客氣之後,又叫他先吃飯,男人說已經吃了來的,他立馬不勸了,叫我趕緊吃完跟男人去看看。
我們吃飯的時候,清衣道長又要男人說說事情的情況,他老爺子哪裏死得不對勁兒。男人麵色凝重,搖頭敘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得我直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