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門都不敢去碰,深怕屍體突然從裏麵蹦出來。問沈麗麗還能不能走,要是能走的話就自己走,不能走我背也行,沒想到隻是問問而已,她還真搖搖頭,柔柔弱弱的表示自己走不了。
我心頭暗歎一口氣,心說女孩子就是麻煩,蹲在地上讓她趴到我的背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即打開手機的電筒,然後盯著大雪往楠竹山上走。
雪大到了能迷糊視線,走起來特別的艱難,好在沈麗麗多少有點意識,她用手蒙在我的頭上,將落下來的飄雪給擋住了,讓我能輕鬆一點。不過我有點過一不去,就說:“你還是遮你自己的頭吧,不然會著涼。”
沈麗麗似乎都沒力氣說話了,抽噎半晌才迷迷糊糊的說道:“謝謝你剛才沒丟下我,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千萬別往心裏去。”
我冷笑了一下沒說話,心想就算你真這樣看我,那哥們兒也無所謂,畢竟,現在我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夏沫的監控當中,萬一她吃個醋啥的,還不要了我的命?所以以後我能不跟其他女孩子接觸,那就盡量別接觸為好,厲鬼不可得罪,尤其是現在想起妖姬,立馬感到一陣膽寒,試想一下,若是那晚沒有姓胡的高人相救,我現在還在人世嗎?
我渾身顫抖了一下,再也不敢去想了,忙加快腳步往道觀趕,一路上沈麗麗啥話沒說,等我頭上被雪花蓋上後,又用手給我擦掉,兩個人冷得直哆嗦,速度慢了很多,等到了道觀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了。
道觀裏麵沒亮燈,估計清衣道長早就睡覺了。我把沈麗麗放下來,此刻她的背上和頭上已然被雪花覆蓋,冷得瑟瑟發抖,連話都沒法說,看起來怪可憐的。我急忙把她抱進道觀,沒想到門也沒鎖,進屋後首先把沈麗麗抱去我的房間,想讓她先睡。
可我沒想到,剛抱著沈麗麗到我房間裏,把燈打開後,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乍一看還嚇得我一哆嗦,竟然是夏沫,她還沒睡著,穿了一身粉紅色的吊帶睡衣平躺在床上,活脫脫的一個睡美人。
我感覺有些尷尬,她怎麼還來這兒睡覺了?丫的該不會是專門來這兒監視我的吧?但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我看這兒的其他房間也沒收拾,於是就跟她說:“能不能讓她跟你一起睡一晚?山下出事了,我們剛跑回來的。”
夏沫冷冷的看了沈麗麗一眼,眼神裏滿是醋意,這點我還是看出來了。不過看了一眼後,她對我點點頭,然後起身下床,幫我一起把沈麗麗扶上床去。
沈麗麗躺在床上後,我有點擔心她被嚇出什麼毛病來,就想問問有事沒有,可夏沫好像不耐煩了,回過頭就瞪著我問:“我要給她脫衣服了,你是不是想在這兒看?”
我被她嚇得一哆嗦,忙乖乖的走出房門,把門帶上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跑到清衣道長的房們前,二話沒說就衝著門狠狠的踹了幾腳,喊他出來。到現在我都還在氣,這老家夥辦事一點兒也不靠譜,老子在山下經曆大風大浪的,他卻在這兒睡大覺。
剛踹了沒幾腳,清衣道長不耐煩的聲音就從屋裏傳來:“特麼誰啊,大半夜讓不讓本道長睡覺了?你妹的。”
“道長是我啊,出大事了,屍體詐屍了,現在正在山下到處蹦呢!”我急忙說道,心想哥們兒不嚇唬嚇唬你,你可能清醒不了。
“啥?”他的語氣立馬變得正經起來,驚呼一聲後又說:“快去把我堂屋的箱子拿過來,跟我下山去收拾。”
我答應一聲,等到堂屋拿上他那個黑色箱子的時候,老家夥連衣服都沒穿整理,頭發亂得跟雞窩一樣的就跑了出來,對我說:“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小子辦事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本來我想駁他兩句的,但想想還是算了,不然腦袋肯定得挨兩下子,隻能低著頭啥話不說,心想這次吃個啞巴虧,下次哪個王八蛋要是再讓我一個人幹這種事,哥我死也不幹了。
我們兩個剛準備出門的時候,我房間的門開了,夏沫從裏麵走了出來,對我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或許能幫上忙。”
我本來不想同意的,都已經夠可怕的了,還跟著個厲鬼,會讓氣氛更加恐怖。雖然我對夏沫的畏懼並不是覺得她是鬼,但總有種感覺,隻要看到她我就覺得心裏非常的怕,當然,這隻是一種無名害怕,絕對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