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內幕(2 / 2)

我點點頭,瞬間沉默了,抬頭看著房梁上吼得撕心裂肺的花貓,莫名的竟然有些信了此人的話,一種抱打不平的衝動立馬浮生心中,心說這可不能完,若真是此人說得那樣,簡直也太慘絕人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前兩年,我們這地方依然是男尊女卑的年代,女性的生命是及其卑微的,哪家女人要是真不守婦道,不是將其攆出家門,就是浸豬籠,手段及其殘忍,那個時候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無能為力的,但我現在憋不下這口惡氣,非要把此事弄明白不可。

花貓在房梁上一鬧,大家都沒法正常忙活了,紛紛把目光看向我和清衣道長,當然,我肯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看向清衣道長。

他現在也擰著眉頭,抬頭緊緊的盯著花貓,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好半天之後,他才對我招招手,示意讓我過去。我走到他麵前,他悄悄對我說:“去,問你同學她母親的房間是哪間,在房間的床底下放一盆清水,做完回來通知我。”

我本來想問問這樣做是為啥的,但奈何人多不方便,於是緩緩的出了靈堂,沈麗麗這時候還在客廳裏泣不成聲,許多親戚也在勸。我對她的親戚們點點頭,示意他們先去忙,客廳裏隻剩下我跟沈麗麗了。

我先是安慰沈麗麗半天,讓她情緒好些了才問她母親生前的房間在哪,帶我過去一趟。沈麗麗有些意外,問我是怎麼辦知道她母親去世了的。我也不像過多的說話,深怕等會兒她又想起自己的母親,傷心得沒法說話,於是搖搖頭叫她先別管這麼多,帶我去看看再說。

沈麗麗點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這才帶著我走進昨晚的走廊,在走廊順著往裏的第一間屋子門口停下,她說這就是她母親生前住過的,很久沒有打掃了,有些亂。

我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推開房門,打開燈一看,還真挺亂的,屋裏有一張很久沒打掃的床,其他地方蓋滿了灰塵,但有個地方卻很幹淨,那就是梳妝台。

梳妝台上擺著一麵巴掌大的鏡子,鏡子麵前放了一把黑色的木梳子,我拿起梳子摸了一下,出奇的發現梳子上沒有一點點灰塵,鏡子上也是一塵不染,似乎經常有人在擦。

我問沈麗麗是不是在用這個梳妝台,誰知她搖搖頭,說自己一放假就在城裏補習,家裏隻有她爺爺和父親,兩個男人自然不會用到梳妝台。說完之後,她又問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哦”了一聲,搖搖頭說沒啥,就隨便問問,之後又叫她先去忙,自己偷偷在廚房找到一個小盆子,裝進清水後,將盆子給放在這間屋子的床底下。

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期間,靈堂裏的花貓一直沒有消停半刻,甚至都有人想趕走它了。但當我把清水給放在床底下的下一秒,靈堂中的貓叫突然停止,再也沒傳來聲音。

我跑到靈堂,偷偷跟清衣道長說已經搞定,他點點頭,指著花貓大聲說:“鬧夠了你就離開,沒鬧夠就乖乖的蹲那兒別動。”

清衣道長話音一落,隻見那隻花貓往房頂上一躥,順著一個貓洞出去了,這一幕使人無比震驚,很多人都用恭敬的眼神看著我們師徒。當然,也有人為此感到害怕,畢竟實在太詭異了。

送走了花貓,後麵的事情相安無事,我們成功把棺材給封了,並且在中午的時候,在山上挖好了葬井,順利將老爺子下葬,當棺材放進葬井那一刻,許多人都鬆了口氣,我也感到如釋重負,隻要老爺子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那算順利了。

人下葬之後,酒席自然開始散了,沈麗麗的父親給我和清衣道長派了紅包,我惦量了一下,這紅包起碼不少於十張紅皮子,沒想到現在幹這行還蠻賺錢。

事情完了,我和清衣道長便跟沈麗麗和她的父親告別,臨走時,沈麗麗問我是不是一直都會在道觀做這行,我問她怎麼了,她立馬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我歎口氣,其實我們兩個都是苦命人啊,我爺爺奶奶慘死,她這裏就不用說了,還在一團迷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