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聯想到魑魅逃離楠竹山的事情,我心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預感,如果這個消息被邪道人士得知的話,這些還沒恢複道行的魑魅一定會被抓走,等以後再次出來,恐怕已經被人控製,到時候無惡不作,收拾起來也不是說出來那麼簡單。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我沒說出來,心想等會兒晚上我出來走走,就不信找不出一點線索來。當即給趙敏發了一一條短信,說可能回不了家了,得先處理好這裏的事情。
這件事或許跟魑魅逃跑的不連環,但古城發生幹屍案,加上昨晚襲擊我們的邪祟,其中定沒有那麼簡單,我得留在縣城,等真相大白之後才能回去。
趙敏很快給我回複了消息,說過幾天就要回大學了,得回去陪陪清衣道長,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如果能解決的話,那她就先回去了。
我說行,叫她一路上小心點,這裏確實隻要我一個人就行了,人多反倒輕易暴露行蹤。接著我叫趙敏把徐舞的電話給我,萬一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也好聯係。
不過想起徐舞被我氣成那模樣,我瞬間有點沒底氣了,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記仇的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求於人家的話,估計還得犧牲一些東西,這倒也沒事,哥們兒隻有一具身軀,她應該也不會太過分的,嘿嘿。
等趙敏把徐舞的電話發過來我加好之後,這才問小芸家在什麼地方,我們這就回去。小芸說不遠,在古城的邊沿,在那兒晚上還能看市區的夜景呢。
我點點頭說挺好,然後牽著小寶想往外邊走,那知他們兩個搖搖頭,小芸說不能這樣出去,古城裏不知道隱匿著多少高人,萬一被看見的話很麻煩,他們兩個的道行跟夏沫沒法比,所以必須隱匿自己。
我“嗯”了一聲,忽然想到當時小寶帶我去楠竹山的時候,是隱匿在我背包裏麵的,剛好身上帶著包,就叫他們兩個鑽我背包裏得了。
他們點點頭,立馬消失了蹤影,知道已經進我背包了,於是啥話也不說,走出了包廂,在樓下的時候,我才問他們往哪裏走,小芸的聲音不停給我指往方向,一路跟著古城的街道往裏延伸,走了不少的路,穿過一條巷子到後街。
這裏的後街人也不少,我看了一眼,路邊擺地攤的江湖騙子還不少,什麼算今生卜前世,能算過去也可算未來的假先生遍地都是,正感覺好笑的時候,忽然碰到了一個熟人。
此人正是抓我那個胖警察,看到我後好像還挺熱情的,問我這是要上哪去。我的眼睛沒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身邊站的那個人,是個中年人,梳著一個大背頭,身穿灰色大褂,眼神無比的淩厲,死死的盯著我的包看!
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夫俗子,定是一個陰陽先生,他看出我包裏藏著兩隻鬼了。我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胖警察說:“原來是警官,我沒事,到處走走而已。”
胖警察笑了笑,眼睛立馬眯成了一條縫,對我說:“林先生,現在這古城裏有些亂,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沒事的話還是早些回家吧。”
他倒是挺好心的,我忙點點頭,說多謝警官關心,但心裏卻想,你這麼著急催我走,是怕哥們兒搶走了你的夢中情人吧?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這家夥肯定喜歡徐舞。
他點點頭,然後對中年人恭敬的笑了笑,說道:“白先生,這就是被我誤會成龍鼠那小子,算起來還是個朋友,叫林鋒。”
中年人的臉色比夏沫都冷,點點頭對我說:“這位林先生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子神氣,應是哪位高人門下的弟子吧?我叫白向,如果在古城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方可來市裏找我,後街陰陽館。”
我當時就有些愣了,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看出來我包裏藏著鬼不說,我一個大活人都被看出身份來了。但我沒承認自己的身份,淡淡一笑之後,跟他們兩個告別,加快速度往夏沫那兒趕。
在路上的時候,小芸說剛才那個先生就是一個高人,經常出現在古城這一代,道術特別高超,誰見了都怕。我說怕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是道士抓鬼,那也得分清好壞,濫抓陰魂的人,被地府給查到的話,也是會減壽的。
在小芸的指點下,很快走過大街,到了古城最偏僻的地方,四周的建築沒有一點改劃,看起來像是清朝年間留下的那種老房子,隻不過特別的幹淨,應該是人們故意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