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之後,我首先找到了杜樂安,讓他近期留意沈豐羽。
雖然不相信沈豐羽是陰陽人,但是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作為朋友,我想幫他。
“老杜,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包在我身上好了。”
出奇的是,今天一整天陰陽人都沒有上線,就好像是有事出差了一樣。
不由得我又想起來沈豐羽,腦海中冒出一個荒唐的假設:由於沈豐羽身體抱恙,導致不能及時布置工作。
這樣一來不就更加坐定了沈豐羽就是陰陽人這件事嗎?
不、不可能,我練練搖頭,將這個荒唐的假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一直等到下班,我飛速跑出辦公室,心情煩躁的很。
回到家之後,老媽問我吃什麼,我說沒胃口然後跑回自己房間躺著。
沈豐羽的事情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越想越覺得堵得慌。
忽然,我的心口一陣絞痛。
“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痛?”
打開衣服一看,胸口的那條小白狗不知不覺間居然蘇醒了過來,更可怕的是它居然在我的心口歡快的蹦躂了起來!
是的,沒錯,我的眼睛沒花,小白狗就如同活了一般,在我的心口蹦躂來蹦躂去,它的每一次蹦躂都帶著我心口一陣絞痛。
“額啊~~!!!”我沒能忍得住痛叫起來,老媽聽到動靜跑進了屋子。
在看到我心口小白狗的那一刻,老媽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憂鬱之色。
她走到我身邊、摟著我,一邊拍打我的背一邊說:“走,去你老舅家一趟。”
“去老舅家?為什麼?”
“別問了,跟媽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老媽有事情瞞著我,可是她又有什麼可瞞著我了?
看著蹦躂的不行的小白狗,我越來越不覺得它是我們家的保家仙。
哪有這個樣子的保家仙啊!跟個二哈似的。
老舅住在鄉下鎮子裏,老媽騎著電動車帶我過去,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鍾的時間,終於趕到了鎮上。
而這段時間我已經痛的不行了,額頭的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掉。
一到鎮上,老媽就停下電瓶車,然後攙扶著我朝著老舅家走去。
老舅是個做生意的,在鎮子上開了家店鋪,平時以賣冥紙、香火等物為生。
我跟老媽趕到店鋪門口的時候,老舅剛好送走一為一位客人,看老舅笑的賊眉鼠眼的樣子,不知道又賺了多少黑錢。
他們這一行很賺的,幾毛錢一斤的草紙買過來,疊個大大的金元寶,轉手就可以賣四五塊,一來一去數十倍的純利潤。
所以老舅其實非常有錢,但就是不去城裏,一直在離鄉下非常近的窮困小鎮裏麵住著。
用他的原話講就是這裏有著非常豐厚的顧客資源,去了大城市,可就沒這麼容易賺錢了。
其實他就是看農村老太太好騙,專門將垃圾當寶貝賣給老太太,賺的缽滿盆滿。
要是去了大城市,就城裏那些個比猴還精的老太太,還不把老舅給坑死。
所以他寧願有錢在鎮裏蓋大別墅,也不去大城市住。
“李老太走好啊,以後常來啊。”
老舅送走一位老太太,轉過頭來就看到了老媽跟我,那一雙賊眼珠子笑的都要眯成一道縫了,衝著我們小跑過來,說道:“哎呀,你們倆咋來了?來之前也不給打個電話,我讓家裏那婆娘也好準備準備啊。”
老媽的臉色很難看,對老舅說道:“事出緊急,沒來得及打電話。”
老舅看看老媽的臉色,再看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問我:“哎,幺雞,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咋這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