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藍塔這一次的決定……
接待人臉上陰一陣晴一陣,思緒轉個不停,一時忘了繼續招待金城。
而這次宴會的主客,那位亞爾維斯家族的年輕人卻發現了這裏的情況,端著一個杯子,以最優雅的貴族步伐款款而來。
“這位就是秘法師金先生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普羅海伯爵的得力助手。”
“很高興認識你,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亞爾維斯的蘇希德。”
亞爾維斯家族的年輕人笑著朝金城行了一個禮節,完美到無可挑剔。
“我也同樣榮幸見到你,同時代表普羅海伯爵獻上問候。”金城客氣地回禮,目光卻有些無禮地上上下下掃視蘇希德,“一直都聽聞北地蘇希德的威名,今日終於有幸見到了。”
陪同蘇希德的幾個秘法師聞言不禁嗤笑了一聲。
亞爾維斯家族一直在北地發展,他們在南部的勢力十分弱小,而蘇希德更是從未在南部揚過名,這個普羅海來的秘法師,怎麼可能聽過蘇希德的名字。
“原來金先生知道蘇希德子爵的威名,那可不可以給我們說說,蘇希德子爵都有那些名聲?”一個第六塔的年輕秘法師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這……當著蘇希德子爵的麵,恐怕不方便說。”金城似乎是真的不知,猶豫著道。
一陣輕笑,第六塔的秘法師們紛紛搖頭,心裏麵給這個來自普羅海的秘法師,貼上了一個滿口胡話的評價。
“謝謝你照顧我的麵子。”蘇希德卻出奇地向金城道謝,還輕輕點了點頭以示禮節。
“蘇希德子爵,你為什麼謝他?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最先開口諷刺的秘法師錯愕道。
“法桑,金是喬休爾大法師的學生,你太看低他了。”蘇希德笑著道。
“流沙之主的學生!”幾個秘法師微微震驚,畢竟喬休爾可是一位傳奇級人物,秘法師中最頂尖的存在。
卻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麵露驚訝,少數幾個人,包括接待人在內,還是一臉平靜,說明他們早已知道這件事情。
“奇怪,連第六塔的人都一定知道我和喬休爾的關係,這個蘇希德怎麼會知道……是因為我和艾拉曾經路過亞爾維斯家族的領地嗎?”
金城腦海裏閃過一個疑惑,不過他隨即放下,開口道:“恐怕你弄錯了,蘇希德子爵,我並不是喬休爾大法師的學生。按照我們秘法師的傳統來說,喬休爾大法師是我的接引人,而不是老師。”
名叫法桑的年輕秘法師聞言更是不屑,哼了一聲道:“傳統?事實證明,藍塔才是秘法師傳承最好的地方!所謂的傳統,隻會讓一群不學無術的騙子混入了秘法師的隊伍!”
在場幾人的臉色都微微難堪,藍塔與傳統秘法師之間並不能說是敵對,最多是有點互相輕視。這點輕視也都是放在各自的心裏,從不會拿出來明說。
法桑的話很不禮貌,尤其是當著一位傳統秘法師的麵講出時,讓其餘第六塔的秘法師都感覺到尷尬。
可是法桑的身份特殊,其他的秘法師雖然等級、職位都高於他,也不好開口訓斥。
“這位朋友,秘法知識並不一定隻有藍塔可以學到。不過看起來,藍塔這種傳承方式,似乎很欠缺對學生個人素質的挑選吧?”金城麵無表情道。
“個人素質?我們藍塔……”法桑下意識地接口,才剛起了個頭,突然意識到金城的話其實是在諷刺他,立刻臉皮一紅,瞪著金城道,“你這個野種秘法師竟敢說我沒素質!”
金城的臉色變了。
野種秘法師是對傳統秘法師最具侮辱性的蔑稱,堪比侮辱長輩。就算是在藍塔,這也是一個禁忌的詞彙。最早發明這個詞的人,被一位不知名的傳統秘法師找上門,將他的魔典毀成了碎片。那一場事故還連累了第二塔,被硬生生打爛了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