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船在動啊！在動啊！”
“我連站都站不穩，我怎麼殺敵啊！”
維蘇威顯得十分理直氣壯，又挪了挪屁股抱緊了一點，叫道：“你們明明說得是登上魚人的母島，是你們改變計劃的，不怪我！”
“那你繼續抱著吧。”金城臉色不善地道，不再理會黑鐵矮人，走到菲斯身邊詢問戰況。
潰敗的魚人依舊結群，它們不願意離開代表家園的巨鯨，正繞著巨鯨逃竄。
而戰船們毫不猶豫地追在後麵，船上的弓箭手片刻不停地射擊著，其餘的海民水兵則是分出了一部分照顧傷員，剩下的都候在船弩旁，飛快地填充著箭矢。
帆杆上的瞭望手正在不停地打著旗語，彙報各條戰船的情況，菲斯粗略計算了一番，朝金城道：“剛才的戰鬥我們殺死了超過一千五百頭魚人，繼續追擊下去，應該還能再殺三百！”
“最少十年內，魚人都無法再幹擾普羅海了！”
“不過……我們失去了五十多個族人，還有一百多個族人重傷，極有可能也熬不過去了。”
菲斯的神色本來有些欣喜，說到海民水兵的傷亡時，又顯露出了一股悲傷。
“每一支軍隊都是磨練出來的，你的士兵很優秀。繼續指揮戰鬥吧，回去之後我讓伯爵會給予他們的家人足夠豐厚的撫恤。”金城安慰了一句，視線掃到了迷迭香等人，“還有重傷的士兵，他們不會死的。”
金城走向了藍袍德魯伊們，露絲瑪麗用陰冷的眼神盯著他，嘴裏道：“不要靠近我，你的身上沾滿了那些生命的鮮血！”
“你這個屠夫！”
“沒有錯，我是屠夫，這條船上載滿了屠夫。”金城冷哼了一聲，嘲笑道，“那你們為什麼一直待在這裏？”
“為什麼要呆在一待屠夫的船上？”
“是在接受屠夫們的保護嗎？”
藍袍德魯伊們的臉色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們當然不敢離開這條船，藍袍代表的是海洋，他們隻學習過水中變化術，無法像剛才的綠袍德魯伊一樣展翅飛走。而如果他們下水，勢必也會被瘋狂的魚人們撕成碎片。
“你不用這樣諷刺我們，我們的確在接受你們的保護。”露絲瑪麗咬著牙道，“但是就算這樣，我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每一個生命都有活著的權利，而你就是在肆意踐踏生命！”
“說得很好，每一個生命都有權活著，那是不是每一個生命都有權捍衛自己活著的權利？”金城反問了一句，他直視著露絲瑪麗，聲音漸漸變得冰冷，“你知道魚人每年都要侵犯普羅海岸和普羅群島嗎？”
“你知道魚人每年會殘害多少普羅海的漁民嗎？”
“如果你要保護魚人，麻煩你將他們帶去林海，圈養起來保護，讓他們不要再攻擊普羅海。”
“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麼你就無權幹涉普羅海的反抗！”
“這就是普羅海的權利！”
“沒錯，這是我們的權利！”
“我們有權反擊，我們有權殺死所有的魚人！”
周圍的海民水兵們也紛紛呐喊起來，應和著金城的話。
藍袍德魯伊們臉色變化，先是憤怒，而後又變成羞愧，一個個不知所措。
金城掃視了一眼幾個藍袍德魯伊，最後看著露絲瑪麗道：“我不想再和你糾纏這個話題，現在我以德魯伊教會的最高教條要求你們，馬上救助我們的士兵！”
“他們之中出現任何一個你們可以阻止的死亡，我都會如實轉告給大地之眼，讓西南教會將你們投入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