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湘感覺到身邊有漫無邊際的黑色潮水向她湧來,即將將她淹沒,呼吸漸漸變得困難,身體還在不停的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束縛。
額頭冒出縝密的汗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還在不停的掙紮,猥瑣的老孫突然耐不住性子,竟然狠狠的抽了春湘的嘴巴子,突兀的紅色從春湘的嘴角劃落。
劇烈的疼痛讓春湘停止了掙紮,老孫見春湘不在動彈,安靜的坐在自己的懷裏,便上下其手開始解春湘的衣服。
春湘慢慢爬上老孫的肩,內心的絕望讓她放手一搏,老孫見春湘如此乖巧,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男人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倆,眼睛裏的欲火劇烈的燃燒著。
說時遲那時快,春湘一口含住老孫的耳朵,老孫還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上下牙齒一對,殷紅的血液染紅了春湘的嘴巴,老孫嗷嗷大叫的捂住流血不止的耳朵,一把拋開春湘,。
房間裏一時間混作一團,春湘唾出血淋淋的耳朵,衝出包廂,身後傳來老孫的叫罵聲“小賤人,我要弄死你!”
春湘腦袋一直處在缺氧狀態,此刻的她隻顧著跑,卻早已經忘記了東西南北,沒有方向的亂跑,隻為逃離這個地獄。
頭發散亂的春湘隻顧低著頭奔跑,嘴角的血慢慢的流到了脖子上,被發絲沾染的到處都是,跑到走廊盡頭的拐角,春湘措手不及的撞到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春湘撲在他的懷中,他的餘光掃視到她脖子上的血跡,嚇得連連後退。
春湘感覺到額角溫熱的氣息,瞬間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抬起頭嚇了一跳,繼而撲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嗚嗚痛哭起來。
周嘉寓錯愕的看著狼狽的春湘,職工的服裝被撕破,露出半個乳罩,雪白的脖頸淋著血跡,“你怎麼搞的,在這裏幹什麼?”
慍怒的周嘉寓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把春湘嵌在手中質問著。
春湘嗚嗚的淌眼淚,問什麼都不說,一嘴的血腥弄的周嘉寓直想嘔吐,於是將春湘帶到他住的房間,為她清洗著。
驚嚇過度的春湘時不時的顫抖,情緒相當不穩定,一直在上下起伏的哭泣。
周嘉寓的心在痛苦的抽搐,此刻的他多麼痛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離開春湘,如果一直伴她左右,她一定不會受到這般痛苦。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周嘉寓幫著春湘清洗幹淨便讓她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這個房間住,春湘哽咽的點了點頭,周嘉寓便推門出去了。
春湘像一朵失水過多的的花朵,臉色蒼白,懨懨的裹在被子裏,不敢再去想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幸好遇見了周嘉寓,讓瀕臨絕境的她獲得希望,絕處逢生。
房間的燈光太明亮照的春湘沒有一絲安全感,於是她切掉了電源,隻開了床頭一盞微弱的小台燈。
周嘉寓端著蓮子羹回來時,春湘已經窩在被子裏睡著了,蒼白的臉上有兩行未幹的淚痕,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脆弱無助,讓人心疼。
看到春湘安詳的睡著了,周嘉寓便放下蓮子羹,趴在春湘身旁,端詳著她,眼睛有蕩漾著淚光,指腹輕輕的替她抹掉淚痕。
你還是那年的你,像泡沫那般透明夢幻,卻又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以至於我一刻都不敢離開你的身邊,我不敢想象沒有我你的生活再回到這般模樣,我決意要插足你的生活,給你一生的守候。
周嘉寓在心裏暗暗向上帝發誓,永不背離春湘,除了死亡可以讓他放棄。
周嘉寓關掉微弱的燈光,躺在床上將春湘深深擁在懷中。
同樣的夜晚,寢室裏隻有兩個人在呼呼大睡,月光灑下清冷的光輝,映襯的寢室裏樹影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