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次詢問,吳天水終於到達了祥雲穀。
曾經名滿平康城的龍家,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落腳在何處。
很多曾經龍家的產業,都已經歸了別人。
吳天水到達祥雲穀外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
中午還是豔陽天,但是現在已經陰雲密布。
祥雲穀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
陣陣閃電從天而將,仿佛九天霹靂,將滿山樹枝打得紛紛落落。
吳天水來到祥雲穀口,隻聽見雨水拍打大地的聲音。
不經意間,偶爾有幾聲土狗的嗚咽。那是農戶養的土狗被雷霆所驚,發出的叫聲。
天幕一片黑暗,隻有閃電不停的將大地變成一片銀白。
祥雲穀裏並沒有什麼高大建築,顯然龍家現在過得並不好。
盡管沒有高大的房屋,但是最高的哪一間一定是族中祠堂,供奉著曆代祖先的英靈。
吳天水邁步走進祠堂,這是龍家供奉祖先英靈的地方。龍飛揚的父親名諱叫做林正清。如果找到了林正清的牌位,那麼就可以確認這家就是龍飛揚所在的龍家。
畢竟,沒有人會假認祖宗的。
一片靈牌之中,林正清的牌位赫然在上麵第二排。
看來這一支龍家的人都是林正清的族人。也是龍飛揚龍島主委托他照顧的後人。
看眼前情況,龍家已經衰敗,全族就幾百人住在這偏僻的小山穀裏。
吳天水閉上雙眼,仔細的體會著這份寧靜。周圍的龍家子弟早已經入睡,但是以吳天水的半神修為,依然可以從他們的呼吸中聽出他們修煉的功法和目前所達到的境界。到底是曾經的平康城第一世家,吳天水在這些龍家子弟中還是發現了一些資質不錯的年輕子弟,雖然目前的修為都不怎樣。
突然吳天水心中一動,遠遠的,聽見了馬車趕路的聲音。估摸方向正是向這祥雲穀而來。
吳天水心中一動,大半夜的向這裏而來的肯定是龍家子弟。於是隱起身形,觀看究竟。
之間遠處雨幕中,一個身穿蓑衣的中年人駕駛著一輛兩匹馬拉著的四輪馬車遠遠的馳騁過來。看中年人的神色氣度,應該是武林好手,身後馬車裏坐著的應該是有身份的人。
幾裏地轉眼就到了,雖然是在夜間還下著雨,但是中年蓑衣客卻將馬車趕得很穩,馬車基本沒什麼顛簸。很快馬車就進了祥雲穀。
中年人一拉韁繩,兩匹馬都聽話的緩下腳步停了下來。
中年蓑衣客將馬車停穩,身手利落的跳下馬車,恭敬的將馬車車廂打開。車廂內走出一個年輕人,身穿青衣,十分英俊瀟灑。
青衣年輕人下來馬車,感受到雨夜的寒氣,立即咳嗽起來,看起來身子骨不怎麼好。
這樣的年輕人,應該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但是僅僅雨夜的風寒就讓他咳嗽起來,顯然身子骨比較弱。
中年蓑衣客顯然是管家角色,手腳麻利的從車廂內取出一件長袍,給青衣年輕人披上。
中年蓑衣客心疼的說道:“公子爺,今天雨水這麼大,寒氣重,你身子不好,為什麼非得今天趕過來啊,明天打白天雨水停了再來不好嗎?”
中年蓑衣客眼中滿是疼愛和責備的眼神。
青衣年輕人邊走進祠堂邊說:\"這是族中的規矩,雖然很少人遵守了,今天是拜祭先祖的日子。\"
中年蓑衣客不再說話,他畢竟隻是下人,並沒有進入祠堂拜祭的資格。
青衣年輕人吩咐道:“張伯,你就在這裏等我好了,我進去祭拜完就可以了。”
被稱為張伯的中年蓑衣客在祠堂門口停了下來。
青衣年輕人咳嗽了幾聲,用長袍裹緊身子進了祠堂。
青衣年輕人邁進祠堂,整理好衣著,在靈牌前的蒲團上跪了下來,然後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檀香點燃。
跪著許下了自己的心願,將三炷香插好,突然身後傳來溫和的話語:“你是龍家子弟?叫什麼名字?”
祠堂內檀香彌漫,青衣年輕人確是大驚。
隻見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紫袍年輕人緩步從暗處走出來,來者正是吳天水。
青衣年輕人滿臉驚容,室內的寒氣似乎更加刺骨,就聲音也有點發抖:“你是何人?為什麼在我龍家宗祠裏?”
外麵的中年蓑衣客聽見裏麵動靜,連忙撞開房門,衝進大廳,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股無可抗拒的暗勁撞來,立即摔倒在地,同時昏倒在地。連敵人樣貌都沒看清。
青衣年輕人不由生出絕望神色。
連從小保護自己的張伯都不是來者一合之敵。
“不要緊張,告訴我你是不是龍家後代?”吳天水和藹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