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再裝?風華啊,我到時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能演戲了,你怎麼不去當戲子啊你?你要是當了戲子,隻怕這演技能把百花閣的頭牌都給折服了!”
伸出自己的手指來,風月不斷地在風華的胸口之上戳來戳去,直到把風華逼到桌子邊上,緊緊地挨著桌子才肯停下。
眼看小女人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慕非簡直哭笑不得,上前了一步便拉住了風月的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月兒這是做什麼?休要再責怪風華了可好?他這麼做,到底還是為了你。”
心頭自然是知道這個理的,可風月嘴上卻是如何都不肯服輸。
桃花眸子瞥了慕非一眼,不依不饒地在他懷中扭捏起來,“相公你這是再怪我嘍?”
豈敢啊!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再想什麼鬼心思,慕非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怪我怪我!”
瞅見慕非那狗腿一般的模樣,風華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遭到了兩個人的白眼。
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既然妹妹你知道了,那哥哥我就不裝了,聽聞封國現任皇帝已經派人來陳國接你,為兄隻有一個要求,帶我一同前去。”
咦?
風月頭上頓時畫上了幾個大大的問號,這男人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還有啊,她回不回去都是問題呢,幹嘛還非要帶上這個神經病?
“你說帶就帶啊?請問你和慕非鬧了這麼一出,我是用什麼身份將你帶回去?殺我丈夫的仇人?要我營造出一幅要讓你活著受折磨的假象?”
風華聳了聳肩,笑逐顏開地便朝風月靠了過去,“妹妹,還是你聰明,這樣的話,慕彥是怎麼都不會懷疑我這妹夫還活著的。”
“放屁!”
風月隻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不靠譜了,伸出手來便戳上了他的腦子,“那等我回了封國,我是把你關進勞裏,還是讓你和豬睡在一起?”
這……
倒實在是讓風華有些為難了,雖然他不像是慕非有這麼重的潔癖,可是和豬睡在一起,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不用進牢,也不用睡豬圈,一起大搖大擺回去便好!”
慕非坐在一邊兀自飲茶,看著這兩人爭吵不斷,忍不住便揚起了嘴角,這對姐弟,哦不,是兄妹,還真是……
“為什麼?”
“為什麼?”
驚訝於慕非的氣定神閑,風月與風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暫時休戰,走到慕非的身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猜不透的男人。
這段時間,除卻看見慕非粘著風月的一幕有一幕,如此沉靜與嚴肅的表情,都快要不適合他了……
若不是有什麼嚴肅的,生死攸關的大事要說,他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呢……
悻悻地望著慕非那冷峻的臉,好似回到了她初嫁到封國的那天晚上。
當夜,他也是這樣,穿著一襲大紅色的喜袍,警告她不要到處闖禍……
“你們看這是什麼。”
慕非說著,一麵,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三個明黃色錦帕包裹著的東西來……
風月乍一看,隻覺熟悉,可不是和當初從李沐陽那裏順手牽羊,混吃混喝來的那個一模一樣嘛!
輕咳了一聲,“這是什麼?”
隻見慕非的唇邊掠起一抹笑來,“如你所見,氏,竇,殷三個小國的傳國玉璽!”
“什麼?”
風華臉上一片喜色,竟是不可抑製,上前一步,一一將那些黃色的錦帕拆開來,將那些個雕刻精致的玉石拿在手中細細端詳。
半晌,哈哈大笑起來,一巴掌拍在慕非的肩膀上,“小子,有你的啊!”
一個肅殺的眼神向風華瞪了過去,風華哭笑了一聲,訕訕地拿下了自己落在慕非肩上的手,“有了這些,再加上陳國的助力,想要拿下旬國,李沐陽和李沐清那兩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額……
風月訕訕地舉起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兩個相視而笑的男人,“我能說,咱們隻要把慕彥拉下馬,天下就是咱的了麼?”
末了,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同樣被黃色錦帕包裹著的東西,放在慕非和風華的麵前。
天皇爺爺呀……
她也不知道自己運氣能這麼好,隨便一偷,就偷了個國家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