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不斷地傳來“篤篤”的腳步聲,慕惜不時湊近慕非寢宮那道被紙糊住的窗口,不時又在地上踩上兩腳。
眉心微皺,滿是不耐煩的態度,一張美麗的容顏卻因為這樣的表情變得更加動人起來,惹得慕俊明蹲在一邊的地上,笑靨兮兮地望著他美麗的小娘子。
“你說我大哥討厭不討厭?都說好了要把小月兒讓給我玩兩天的,現在倒好,索性霸占著不還了!”
紅唇微張,更是斜眼掃了那窗戶一眼,耳中是房內傳來的靡靡之音,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大哥與風月在做些什麼了!
巴不得自己的目光能透過那窗口,將慕非射殺。
看著慕惜來回踱步,心焦氣躁的模樣,慕俊明爽朗地一笑,站起身來,將慕惜攬入到自己寬闊的懷中,任由她的拳頭捶打到他的胸膛上泄憤。
“惜惜,你乖,為夫在這裏陪你不好麼?不要找月兒了好麼?”
他這麼chong愛自己的這個小娘子,又怎麼可以容忍她被別的人產生了興趣,甚至是產生了要她陪伴身側的想法?
即便,這個人是個女人……
不滿地瞪著慕俊明瞥了一眼,慕惜的臉,忍不住便微紅了起來。
真是的……
這個男人又在吃什麼飛醋了?
當時她讓風月陪她,不也是為了對付慕彥那個家夥嘛?
雖然……
她確實也是想要讓風月陪陪她來著。
要知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不說三年也有五年了吧?這期間,不管男人女人,飛禽走獸,公母chong物,但凡是靠近她,觸碰過她的,全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九霄雲外……
當然,除卻他慕俊明自己有這個特權,可以無時無刻,不分場合地對她上下其手。
她就不明白了,當時在寺廟裏見到他,他對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如何現在轉變如此大呢?
拗不過慕俊明那溫柔聲音的誘哄,慕惜輕輕扯了扯嘴角,而後弱弱地點頭。
“那好吧,就聽你這一次。”
她相信,如果現在不答應他,順應他的心意的話,那麼從今夜開始,她就有三夜不用下chuang了……
慕惜扭著自己的細腰被慕俊明帶回了自己的寢宮當中,卻不料此時在慕非的寢宮內,風月正嘴角含笑,手捧一串新鮮的葡萄吃得津津有味兒……
什麼?
慕非呢?
廢話,當然是被風月當做軟軟的軟榻坐在身下啦?
可憐他這個新上任的封國皇帝,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被他的小妻子製得服服帖帖。
“月兒,為夫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是啊?”
絲毫不因為風月要玩“騎馬打仗”的遊戲而又半句怨言,反而大有一副“被月兒當馬兒騎,這是我的榮幸”的樣子。
吐出幾粒葡萄籽兒來,甜酸甜酸的汁液順著風月的喉管流到了嗓子裏,她忍不住嘖了嘖嘴,挑了挑眉,打量著如今嬉皮笑臉扭過頭來望著她的男人。
方才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說什麼都不讓他碰他,本就有寫對不起他了。
而今他如此馴服地在自己麵前討好自己,若是連他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滿足的話……
那她不是太不識好歹了麼?
想了想,風月十分大方地從自己的那串葡萄上摘下了一顆最小也最難看的,握在指尖半晌,遞到了慕非嘴邊。
“喏……賞你的。”
不得不說慕非對她是極好的,知道她隻有一隻手,不方便摘葡萄,索性找來了一條細細的繩子,拴在了房梁之上,如此,即便風月隻有一隻手,也能輕而易舉地將葡萄摘下來。
看著自己眼前的葡萄,慕非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原本他是不渴的,可是如今看到了這葡萄,竟然泛起了一絲渴意。
更何況,如今拿著這顆葡萄的手,是他家親親月兒的……
張嘴,吞下那顆葡萄,慕非滿足地一笑,被風月喂食,這好似還是第一次呢!
“那……慕非,葡萄也喂給你了,現在總沒要求了吧?”
啥?
慕非濃眉一挑,迫不及待地便將那葡萄吐了出來,葡萄已然被他咬過,吐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該死的,他根本不是要提這個要求的好嗎?
試問他堂堂封國世子,如今更是成為了封國皇帝,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顆小小的葡萄而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