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一口道:“澄王殿下,點上這塊胎記,那可就萬事俱備,隻欠最後那場東風了。”
澄王緩緩點頭:“今夜我在暗處觀察,這個叫半勺的廚子,不懼危險也要去救您的女徒弟,此情此義非比尋常呐,恐怕這場東風還需借她之手,方能刮起呀!”
“這是自然,做了我的徒弟,就要繼承逍遙道的意誌,這些,日後我會全都告訴她,而她...也定然會明白的。”
“哎........”澄王長歎一聲道:“隻可惜了大師派去的那三名幹事,白白枉死了!”
周一口拿起火烙,燙在半勺肩頭,發出嗤嗤響聲,而後回道:“不白死,三條命換個聽話的朝廷,值了!紮赫拉是我故意引去滅他們口的,況且李粟派去的那三個蠢貨,不已經給他們當了墊背的嗎?到了陰曹地府,不孤單!”
澄王聽後,露出陰險笑容:“嘖嘖嘖嘖,心狠手辣,六峰山大師您在逍遙道隻是行六,就已經如此精於算計,不知在您之上的五位,應是何等高人,簡直難以想象!”
周一口慘淡一笑,回道:“不用想,殿下都認識,但我卻不說!”
“我都認識?”澄王矗立在旁,滿腹狐疑,周一口暗笑不表,轉而專注去做胎記。
澄王也不多問,老老實實看手術的過程去了,看了一陣,不由又歎服道:“這乾坤世界,真是奇了,那天落櫻園中我怎麼沒有發現,這個邋裏邋遢的家夥,居然和陛下長的如此之像,如若給他配上錦冠華服,我斷言,當朝之中......恐怕連後宮.....甚至太後都無法辯出真偽。”
周一口道:“隻看容貌自然無虞,但莫輕易說話!”
澄王道:“嗯,待他回宮後,我自然有法教他,六峰山先生,多謝啦!”
“手裏有了這個聽話的家夥,就如同當年曹操挾天子令諸侯,到那時,和您澄王殿下親自登基稱帝,又有什麼區別呢?”周一口邊說邊直起腰,再去看,半勺肩後胎記已然成型,與天生胎記竟然無異,真是好手段。
澄王見周一口做好,拱手施禮道:“六峰山先生,朝廷之上已經幾番向我催信,要我帶陛下回宮,還望盡快調理好這小廝傷口,與我回京交差呐。”
“澄王放心,逍遙道做事,從來滴水不漏!”
“好,先生,本王暫且告退,靜待東風去了!”
義莊外的青石板上,紮赫拉赤裸上身,月琅略帶羞澀的伸出手,輕觸紮赫拉胸口的傷疤,一觸之下,紮赫拉因痛顫抖,月琅急忙收手,但,治療還需繼續,她還是得用香灰敷在傷口處,重新將繃布裹回。
兩人相視再無所言,直到包紮完畢,月琅才打破沉默:“待我在黃府多些時日,便能湊夠一千錢,你也便能回去了.......”
紮赫拉麵如鐵石,甕聲道:“若是為了送我回去,卻讓你犯今日之險,得不償失!”
月琅低聲道:“我們漢人的地方,沒有草場牛羊,也不能策馬奔騰,你這性格如何活的下去?還是快些走了好,免得在這裏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