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赫拉撇撇嘴回道:“本王子也不稀罕!”
月琅淺笑走上前去,又道:“東西是沒有,不過一千錢的盤纏卻給你湊齊了!”說著,掏出兩錠足銀,揪過紮赫拉的手重重拍在他手上。
“你來中原半年多了,也是時候回家了,記著,這錢可是要還的!”
“怎麼還?是你去漠北,還是我再跑一趟中原?”
月琅笑而不語,其義不語各知,月琅岔開話題道:“你是王子,與我們這些平民不同,你的部眾需要你,你的母親更需要你,而我們也需要你在遠方周旋遊說,莫再讓你的汗國與我朝戰火重燃了,行麼?”
紮赫拉誠摯的回道:“月兒姑娘,未來的事,誰都難以定論,但我若是活著,便當如你所願。”
“玉門之外無綠色,北地夏日也霜寒。我雖未去過,卻知北境惡劣,王子,一去千裏,自當保重。”
紮赫拉緩緩點頭道:“我若去後查得半勺消息,定當將他親自抓來,讓他講清楚那夜為何無辜失蹤!算是謝你這千錢之贈,還有你那救命之恩。”
月琅聽到半勺二字,頓感鬱氣,急忙搶道:“不必,由他自便吧,我........他那晚不願相見,想必便是自己心思,何必又要強求他說明什麼。”
紮赫拉見月琅如此神色,也不便再說什麼,隻得順從其意道:“好吧,但願你能另有歸屬,幸福一生。我........這便去購馬購衣準備北歸,月琅姑娘之脾性義氣,絲毫不弱於我們草原女兒,我無福,不能與姑娘續得姻緣。此一別後,若今生還會相逢,我必報姑娘大恩。”紮赫拉說罷,徑自向山下而去,月琅看著紮赫拉的背影,不免多少有些失落,想起二人初見時以命相搏,而再見後,紮赫拉便遭逢大難,半年時間,二人也從生死相搏的敵人變成了朋友,也真算得上是妙不可言。
“走咯,別看啦!”周一口見月琅似有所思,從旁冷不丁的說道。月琅回過神來,看著師父,頗有不悅。周一口拍拍月琅肩膀道:“月兒,我記得不久前,他還叫你一口一個夫人的叫你,想必心裏早已傾慕於你,隻是見你心有所屬,便豁達放棄,那韃子也算是個正氣人,比那個無聲無息不告而別的蠢貨半勺可強多了!”半勺二字再次被提起,月琅心中更是煩躁,簡單應承幾句,便向山下踱步而去,周一口在遠處大喊:“前些日子授你的治瘡刀術,要勤加練習,莫要生疏了!”月琅回首含糊應了一聲,人已走遠。
月琅走後,周一口返回義莊,門口突然搶出個人影,湊近他耳邊嘀咕一番,周一口頗感驚訝,質問道:“度牒,官印,管製甚至連官服都檢查再三,他如何覺察到你有問題?”
那人說道:“黃鏵與劉錦向來交好,劉錦為避嫌沒有參與宣判之事,但,他卻暗中在京城活動,意圖將黃鏵救出,深恐黃鏵倒台會牽連到他的仕途,可這巡查之下,便查到了光祿寺寺丞之事,師兄我的身份漏陷了。”
周一口緊握那人肩頭,勸道:“老七,切莫慌亂,劉錦之事,我想辦法,你隻管先以寺丞身份去接觸朱夏霜,務必要她成為我道的一顆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