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劈了一掌的家族恥辱,竟會給他帶來這麼大一個“驚喜”——不僅將旁係幾個資質較好的苗子揍得缺胳膊斷腿,還踹了司徒俊的命根子!
如今更是囂張至極!她究竟借了誰的膽子?!
“憑什麼?”
清涼的嗓音,毫無波瀾三個字,就這麼從那紅唇中溢出。不待賀蘭齊說話,蓮月繼續道,“家主大人現在該嚴懲的不應該是這居心叵測的狗奴才嗎?還是說,家主大人也承認是故意將我拒之門外了?”
蓮月毫無懼意,直視著賀蘭齊的眼睛,好似他眼中的盛怒不存在。瞥了眼與賀蘭齊同坐的劉元梅,再看賀蘭齊時,清眸中多了一絲鄙夷。
這樣自大又虛榮心極強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被小老婆耍得團團轉,不知會怎麼樣?
“就憑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殘害旁係子弟!”
賀蘭齊徹底被蓮月無所畏懼的態度和眼神激怒,臉色難看之極,渾身靈力忽然暴漲,鎖住蓮月,強大的威壓讓她坐著的椅子瞬間散架。
蓮月想要站起來,可全身好像背負萬斤之力,連忙調動所有靈力抵抗,卻仍舊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喉頭血腥味不斷上湧。
鮮紅從唇角溢出,蓮月艱難抬頭,一記淩厲的眼神透過靈力牆直射賀蘭齊,嘴角強勾出嘲諷笑意,眼含挑釁,賀蘭齊麵色更加難看,威壓更甚。
額間豆大的冷汗不斷滴落,可不管賀蘭齊如何威壓,蓮月的膝蓋就是不肯落地!
她不是原來那個可以被他不分青紅皂白使用家法的賀蘭蓮月!想回來就給她個下馬威,讓她服軟?別說門,連窗簾都沒有!
“賀蘭家平時就是這麼養本王的小王妃?”
就在蓮月聽著自己的骨頭一寸寸碎裂,正考慮要不要把霍穀搬出來救自己一命時,一個邪肆慵懶的聲音及時出現。
賀蘭齊看見來人,臉色一變,渾身靈力猛地一收,大步走到來人麵前行禮,語氣恭敬:“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說完也不敢抬頭,隻得眼望腳尖等著來人說“免禮”,然而,等了半天,那人半個字都不吭。若不是眼前那片冰藍衣角和雪白靴子,賀蘭齊甚至會懷疑那人是否已經離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賀蘭齊保持低頭的姿勢已有一刻鍾之久,身體變得僵硬酸痛,冷汗涔涔,但未得到那人允許,他連動都不敢動。散發自那人的無形壓力,讓他有些窒息。
這個時候,劉元梅也不敢有任何小動作,她知道,眼前之人,惹不起!
心中有些惶恐,剛才這位爺說到小野種的時候,竟然說他的小王妃,難道,小野種之前就認識這位爺了?還好巧不巧的得了這位爺的青睞?
恍惚憶起,在好久好久之前,老王爺攜子陪同皇帝微服出巡到靈城,恰逢顏卿產下小野種,那金雕玉琢的小男孩指著剛出生的毛娃娃,霸氣道:“以後,你就是小爺的妻!”
那年,這位爺才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