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得好好的,被人打斷,蓮月心裏不怎麼愉快,一張小臉也有些暗沉。
心中思忖:定王君離塵來靈城已經十多天都沒見賀蘭齊款待,這個時候設什麼宴?
蓮月卻不知,賀蘭齊那日和司徒家族大戰,雖說略勝一籌,卻也損失慘重。前院那一片房屋幾乎成為廢墟,這些天他都忙著修整,實在抽不出時間精力設宴款待君離塵。
當然,盡管這樣,他也沒膽子怠慢了這位祖宗,還是讓其他人好生供著。
宴席上,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剩下主位和賀蘭映月左下方的一個位置還空著。
席間滿座,卻沒有人敢發出嘈雜聲,隻得靜靜的等待著今日晚宴的主角。
賀蘭齊設宴,其他兩大家族的一些旁支也有不少來巴結定王,想著若是能與定王結交一二,那學員選拔賽上,他們的子女就有可能被選入皇家學院。誰讓定王是這屆學員選拔賽的“總監”呢!
他要是肯幫忙,他們的子女進入皇家學院,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眾人心中都打著美好的算盤,靜待定王出場。
宴席上唯一不安分的,便是賀蘭映月。
她心跳如鼓,時不時對著門口翹首以望,心中激動得難以言說。終於又要見到那個風姿絕卓的男人了!
那日,她在霜寒地凍的河水裏一直站到暈過去,聽說最後是君離塵的護衛帶了人過來把她救了回去。
當天晚上,定王便派靈龍送來一支上好的靈芝,說是以表歉意。
原來,定王並不是沒有去找人來救她,而是所有人都被爹爹派去整修前院了。那些小廝以為她作為修靈天才,不可能連掉到小河裏的自救能力都沒有,還以為是靈龍耍著他們玩。
後來還是因為靈龍把嘴皮子都說破了,才叫了幾個奴才過來。
哼!那些狗奴才,竟敢拖拖拉拉不來救她,讓她在冰冷的河水中待到暈厥,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奴才亂棍打死,棄屍山野喂狼!
不過,從這事兒也測出了定王君離塵並非傳言中的那般陰狠嗜血,在她生病時還給她送靈芝,是不是說他對她也有情,隻是礙於賀蘭蓮月這個小野種才會這麼含蓄?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賀蘭映月自己腦補著。
另一邊,姍姍來遲的君離塵和賀蘭蓮月兩個人好巧不巧的就那麼碰上了。
蓮月看著迎麵而來的男人,清眸不可抑製地閃了閃。
隻見對麵那人及腰長發隨意挽起,幾縷發絲劃過雙肩撒在胸前。冰藍色錦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白色裏衣。走路的時候步子很輕,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給那張妖孽的臉上平添一抹魅惑。
然,那錦袍的藍又綜合了他的媚,使他時不時露出高貴不可褻瀆的清冷氣質。
這個男人,他到底有多少麵?
第一次見他,危險邪肆,言語紈絝。
這次見他,妖媚無骨,清冷高貴。
這幾種氣質本應單獨存在,混合在一起,難免顯得雜亂。但在他身上,卻完全看不出矛盾來,就好似他生來就是這些氣質的綜合體,相較於單種氣質,反而更具風采。
不管驚豔不驚豔,蓮月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還是繞道而行。
她可沒忘記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種被強烈殺氣圍繞的死亡氣息,這個男人是劇毒,碰了,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王妃,怎麼見了本王就躲呢?”
慵懶中帶點鼻音,充滿磁性,出奇好聽,任何女人都會忍不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