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坐回座位,將血書給疊起收好。
“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吧。”我輕鬆說道。
沒讓我等太久,事情就發生了。
詛咒娃娃又送來了,並且這次一口氣送來了四個詛咒娃娃,看樣子,凶手又準備讓同事們內鬥。
這次送來的四個詛咒娃娃分別是丁思妍、鄭琛、穆芸以及荀安誌的。
丁思妍看到自己的詛咒娃娃的時候,嘴巴嘟了起來,看那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歎了口氣,喃喃自語:“真是個軟弱的女孩子。”
四個詛咒娃娃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裏,跟以前有所不同的是,每一個娃娃的頭頂處都佩戴著一個小圓盤。
“看看這回明信片上寫的什麼吧。”我提醒道。
總監薛萍走過去拿起明信片,正麵寫的是:丁思妍、鄭琛、穆芸、荀安誌,四人PK。
跟眾人猜想的一樣,這回他們四個要進行一場事關生死的較量了。
反麵詳細寫著本次PK的規則:
公司每人的抽屜內都放有一根生日蠟燭,下午2點起,每名員工可以將生日蠟燭點燃並插在四名娃娃其中任意一個頭頂處的圓盤內。
下午3點,計算四人分別獲得的蠟燭數量,數量最少的人將會死亡。
超過3點還未插的蠟燭將被作廢。
特別強調:禁止搶奪、偷竊別人的蠟燭,禁止阻攔別人插蠟燭,違反禁令者,殺無赦。
看完整個PK規則,我已然心中有數。
這PK的本質是拉票競賽,1個小時內,比賽誰能夠拉到的票數多。
我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發現裏麵果然有一根細細的生日蠟燭,非常普通,跟市麵上的蠟燭一模一樣。
我將生日蠟燭捏在手中,眯著眼睛看著,同時心裏頭盤算著一件事情。
劉建弼轉過頭來問我:“張策,你準備投給誰啊?”
我捏了捏蠟燭:“那當然是看誰給的好處多了,拉票PK,比的就是誰的誠意足、誘惑大。”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下意識看向了丁思妍那個傻丫頭。
就在這時,四人中的其中一個——荀安誌走到了辦公室中央位置,拉了把椅子,翻身跳了上去,然後舉起雙手用力的拍了拍,同事們的目光就全部都被吸引了過去。
荀安誌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各位同事,請給我一個麵子,將你們手中的蠟燭給我。”
眾人哈哈大笑,有人反問:“憑什麼啊?”
荀安誌微微一笑,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在空中揮了揮:“大家放心,我荀安誌不是那種空手套白狼的貨,我願意花一千塊買你們手中的一根蠟燭!多多益善,上不封頂。”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開什麼玩笑,一千塊一根蠟燭?
這破蠟燭的市場價是多少?一毛錢十根?
公司裏麵大多數都是普通職員,平時工資就五六千的,麵對這樣的誘惑怎能不動心?
“你是玩真的?”有人懷疑的問道。
荀安誌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跟我蠟燭,我立刻給你轉錢。”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已經有兩個人走到荀安誌麵前,將自己的蠟燭給了他,然後荀安誌當麵轉錢給他們,過程都被大家看在眼裏,沒有任何弄虛作假。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將蠟燭交給荀安誌,他獲得的蠟燭數量遙遙領先。
劉建弼看著荀安誌嘚瑟的樣子,忍不住呸了一口。
我笑著問他:“喂,你小子平時不是最愛錢嗎?這會兒怎麼不去換啊?”
劉建弼拍著胸脯說道:“張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劉建弼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為富不仁的狗東西了!我是愛錢,可我寧願去偷去搶,也不願意拿蠟燭去跟他換那兩個破銅子。”
“說得好。”我倒是小看劉建弼了。
本來他們四個人是處於同一水平線的,但是現在荀安誌用錢買到了大量的蠟燭,一口氣拉開了跟其他三個人的距離。
不僅如此,現在的荀安誌甚至擁有了對其他三個人的掌控權,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利用手中多餘的蠟燭去控製其他三個人。
這場遊戲,就快失控。
劉建弼靠在了椅背上,很不爽地說道:“TMD,有錢就是好啊,荀安誌有什麼啊?不就是靠著他老子才能這麼囂張。”
我笑著說道:“誰叫人家有個總裁老爹了?人家一進公司就當了主管,進入管理層,哪像我們這種沒錢沒勢的窮酸鬼。”
荀安誌的老爸是一家大企業的總裁,我們公司為了巴結他老爹、謀求注資,才會想法設法的將他兒子拉入公司來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