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龍哥的拿著折疊刀走到我麵前,身後幾個男生一起過來將我圍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被我揍了的家夥找人來報複。
龍哥拿著折疊刀在我麵前晃了晃,說道:“連我兄弟都敢打,膽子挺肥啊。”
他話還沒說完,我一伸手,將折疊刀給抄了過來,想也不想,直接一刀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打架最忌諱的就是屁話多!這龍哥一看就外行。
他哪裏想到我直接就動手了,疼的嗷嗷直叫。
我趁勝追擊,單手抓住他的腦袋,一下子就將他摁在了走廊的牆壁上,冷冷說道:“再讓我看到你,砍了你。”
龍哥嚇得雙腿都軟了,聲音顫抖的說道:“哥、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這種人,一看就事欺軟怕硬的貨。
我一揮手,將他推到一邊,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那幾個家夥哪裏還敢動手,灰溜溜地跑了。
再看那個綁著繃帶的男生,已經躲到人群後麵,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孬種!”
劉建弼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卻膽小如鼠的慫蛋,如果他在這裏,絕對要把那男的腿給打折。
我有更多事情要忙,也不想跟他費時間,就直接回了宿舍。
四人宿舍,已經住了三人,我是第四人。
三名舍友對我也是有所畏懼,不敢跟我說話。
我來這裏也不是交朋友的,沒有搭理他們,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拿出紙筆,將今天獲得的重要線索給記錄下來。
這時,一名身材矮胖、長相忠厚的舍友走到我身邊,遞了一杯飲料給我:“張策同學,你好,我是宿舍長——吉良平。”
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對我客客氣氣,我自然對他也客客氣氣。
我接過飲料,問:“什麼事?”
吉良平推了推他那800度的近視眼鏡,笑眯眯的說道:“張策,你第一天來就這麼高調,不好。”
我笑了一聲:“我張策從不受人欺負。”
吉良平看了看我,又說:“反正你得罪了那幫人沒什麼好處,班上很多人都跟他們是一夥的。以後有多人作業的話,你會很吃虧的。”
他這幾句話倒還真是替我考慮。
我打開飲料瓶,喝了一口,衝著這個老好人說道:“多謝提醒,不過你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如果真有多人作業,我一個就能做掉他們全部!”
說真的,我還真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吉良平估計也是從沒見過我這麼狂的人,一時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幹脆回到自己床鋪去了。
而我則繼續埋頭梳理線索,分析任何可能性。
從目前得到的資料進行推測,極有可能是神秘男子將一名鬼物放進了4班,導致班上多出一人。
可他是怎樣賦予這名鬼物一個身份?
而且還是一個全班同學都認可的身份,認為他就是本班同學。
就好像是科幻片中,給所有人增加了一段記憶,讓所有人都認為該人物是自己的同伴。
可那也隻是電影中的橋段,現實中是辦不到的。
我主修過心理學,在現有的技術手段中,抹除人的某些記憶是可以辦到的,但從來沒有聽說過增加記憶的。
如果真的是多出一個人,那麼全班同學怎麼可能都對這個人有“記憶”?
就算是神秘男子,也不可能讓全班人憑空產生一段記憶吧?
分析到這裏,進入了死胡同,思考不下去了。
“線索還是太少了。”我微微搖頭。
合上本子,翻身上床,閉目養神。勞累了一天,該休息休息了。
……
……
……
第二天早晨,宿舍長吉良平過來拍了拍我的床鋪,說道:“張策,醒醒,要上課了。”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時間,才8點。
第一節課是8:30開始,我得抓緊時間起床洗漱、吃早飯。
這就是我對這所學校不太滿意的地方,大學嘛,不是應該講究自主學習、自由支配時間嗎?
怎麼還過的像是高中一樣,一大清早就要起來上課,煩都煩死了。
要知道,在我以前的學校,我是有特權可以不上任何課的。
牢騷歸牢騷,起床還是得起。
一切弄好之後來到302教室,我下意識地朝窗口位置看去,刁玲已經坐在座位上。
跟她四目交彙的刹那,刁玲竟然有些許的羞愧,低下頭去。
我坐到自己座位。
很快班主任就來了,一如既往的上著枯燥無聊的課程,也沒有任何學生聽他的課。
下課鈴聲一響,班主任直接拿起課本走人,一句廢話都不多說。
然後所有學生都彎下腰,在抽屜裏麵一通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