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了女生廁所,還別說,內心還真有點小刺激。
大半夜,一個人也沒有,我鑽進了女廁,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真不是平時能夠感受得了的。
廁所裏麵的味兒還是蠻重的,特別是女廁,一股子騷臭味,很不好聞。
我點了根煙,熏一熏那些臭味。
正抽著了,突然間,一名女生朝著廁所走過來,當她走到女廁門口的時候,跟我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在原地。
如果是其他女生的話,估計已經尖叫起來了。
不過好在這個女生我是認識的,所以她的恐懼感還沒有那麼強,隻是頗為尷尬的問道:“張策,你怎麼在這?”
這名女生正是我的同班同學——紀杉月。
我頗為尷尬的回複道:“額,因為恐怖作業的緣故,我需要在這裏待一會兒。”
“額……”
紀杉月繞開我走向一間廁所門,打開門,衝我說道:“你呆在這裏不要緊,可我警告你,不許偷窺!”
我也是頗為尷尬,搖搖頭說道:“放心好了,我可沒心情看女生上廁所,怪惡心的。”
“你說誰惡心了?”
“不是,我不是指你惡心,哎,不說了不說了。”
“哼。”
紀杉月走進單間,將廁所門關上,不多時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由於這是比較老舊的廁所,蹲坑,而且廁所門都不是完全到底的,廁所門跟地麵之間還有一小道縫隙。
也就是說,如果我蹲下來看的話,完全是可以看到紀杉月在裏麵上廁所的樣子的。
她就在我麵前不到兩米的地方,我們兩個就隔著一扇木門,而且木門地下還有這不小的縫隙,隻要我蹲下來,裏麵的風光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對於一個男人的考驗實在是太大了。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盯著那道縫隙,深深地抽了兩口煙,強迫自己轉過身去麵對牆壁。
雖然很想看,但不能看啊,一看就完了……
十幾秒後,聽到衝水的聲音,然後廁所門打開,紀杉月衝我說道:“你怎麼沒跟刁玲在一起?”
我這才轉過身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跟她在一起。”
她愣了下,問我:“你喜歡刁玲嗎?”
我有點被問懵逼,說道:“不是,我說的在一起不是那種意思。”
“你喜歡刁玲嗎?”她沒有管我,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我看著紀杉月,不知道她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於是就搖了搖頭。
紀杉月不屑的笑了:“可是,刁玲她很喜歡你啊。”
看來,她是認真的。
我說道:“不是事事都能順心意的,很多時候,不是你喜歡別人,別人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紀杉月:“既然你不喜歡刁玲,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一直以來對她那麼好,那麼嗬護她?你給了她溫暖,幫助她從噩夢中走出來,結果卻放之不理,是想要將她置入另外一個噩夢嗎?”
她的語氣非常嚴厲,簡直就好像是在質問我一般。
我從來不知道她這麼關心刁玲啊,話說,她跟刁玲應該沒什麼交情,兩個人平時連話都說不上幾句的吧?
怎麼現在她卻對刁玲的事這麼上心?
而且,為什麼我感覺紀杉月話中有話,她不像是在對我說話,而像是對另外一個虛擬的人說話一樣?
難道說,紀杉月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嗎?
當然,這些僅僅是我的猜測,根本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而且好像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午夜鍾聲響起,咚咚咚……一連12聲。
我收起表情,冷冷說道:“我的作業開始了,抱歉不能陪你聊天了。”
紀杉月看著我,深深的呼吸幾下,然後轉身走開。
這個女生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沒有再理會紀杉月,我思考該怎麼去尋找刁玲,偌大一個學校,她可能在任何地方,而且也不確定她是待在原地還是到處逃避躲藏。
想要找到她,難啊。
我走出了女廁,整個教室走廊裏麵隻剩下一個昏暗的小黃燈,勉強能看清路麵。
叮當一聲,像是椅子跌倒的聲音。
有人?
聽聲音是從樓上教室傳來的,我趕緊沿著樓梯上到樓上,然後四處尋找。
又是叮當一聲。
我快步跑步去,走進教室,看到窗戶大開,窗簾布被風吹的飄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灑了下來,將整個地麵都染成黃白色。
在窗戶前的課桌上,正趴著一隻橘黃色的小奶貓。
它在桌子上隨意翻了個身,就將桌上的一本書給踹了下去,掉在椅子上,發出叮當響聲。
我朝著地上看去,發現到處都是書本、文具,原來剛剛的響聲都是這種橘黃色的小貓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