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刁玲離開了,我才鬆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紀杉月,我已經在腦海中思考了好幾十種對付她的方法了。
就算最後打不過,我還能喊人幫忙,畢竟操場上這麼多人,沒什麼好怕的。
可世事難料,就在我剛準備動手的時候,紀杉月居然衝著我甜甜的笑了,然後說道:“跟我來。”
“不是?你來不是要跟我幹架?”我問道。
紀杉月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已經發生,就不可挽回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
“談談?你確定不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給宰了?”
紀杉月指著教學樓的方向說道:“我們也不用去太遠的地方,就在教室裏麵就可以了。”
我想了想,倒是也行,青天白日的,她應該也弄不出什麼幺蛾子。
隨後,我就跟著紀杉月去了教室。
她一直在前麵走著,而我隻是在後麵跟著就可以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教室裏麵,此時的教室已經空無一人,大家都去幹各自的事情,誰還會待在這個教室?
其他班級的人就更不可能過來了,這個教室死了那麼多的人,早就沒有人還會過來了。
等走進教室之後,紀杉月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將書本放放好,然後微笑看著我。
我跟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一直處於戒備狀態,隻要她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就會立刻逃跑。
紀杉月就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我。
大概半分鍾後,她開口問我:“能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什麼嗎?”
我輕輕一笑:“我知道了你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情。”
紀杉月:“是嗎?你真的很厲害。張策,不得不說,全班那麼多的學生,唯一有可能揭穿我這是身份的,除了你就沒有第二個人了,即使是黃彥凡,我也不相信他能辦得到。”
我聳了聳肩:“沒想到你對我還挺有信心。”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眼光的問題。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光。”
“光?”
“對,雖然說不清,但那是一種會讓別人增加自信的光芒,你天生就擁有。”
“多謝誇獎。”
在客套一番之後,紀杉月重複了之前那句話:“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了嗎?”
我從褲兜裏麵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後,一邊抽一邊說道:“想要我說也可以,但是請你能不能拿出一點誠意出來?還用一具傀儡屍體給我說話,我可沒什麼興趣。”
紀杉月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我吐了口煙:“算了,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我看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拜拜。”
於是我就佯裝要走,果然成功騙到了紀杉月,她喊住我:“OK,你贏了,不就是想要看到我的真身嗎?可以。”
我轉過身看著她,雙眼一眨也不眨。
紀杉月看看兩邊,一揮手,所有的門窗都被反鎖上,窗簾布也被拉了起來。
然後,她慢慢地解開衣服扣子。
“不是,你想幹嘛啊?”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紀杉月也不解釋,等到衣服扣子都解開之後,然後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隨後,就看到她那潔白的肚子鼓了起來,就好像是懷孕了一般,讓人看了頗為奇怪。
“喂喂喂,我可沒碰你啊,你有孩子了別訛我。”我緊張的說道。
倒不是真的害怕她訛我,而是想要她回答我,現在的狀況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隨後,就看到紀杉月的肚子慢慢的變大,並且慢慢的開裂。
就好像是剖腹產一般,她的肚子被劃開了一道縫,然後逼上眼睛,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死去了一般。
“喂,你別嚇我啊,到底想幹嘛啊?”
漸漸地,就看到一個小腦袋從紀杉月的肚子裏麵冒了出來,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隻貓的腦袋,一隻黑貓的腦袋。
原來,那隻黑貓一隻躲在紀杉月的肚子裏麵,控製著紀杉月的言行舉止。
這麼不可思議的情況,一般人怎麼可能想象得到?
就算是我,也僅僅想到了黑貓可能附在紀杉月的身上,但是我卻根本想不到黑貓居然以這種方式存在於紀杉月的體內。
這已經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很快,黑貓就從紀杉月的肚子裏麵爬了出來,它渾身上下血淋淋的,但那不是它自己的血,而是紀杉月的血。
這讓我想起了那一晚,我跟刁玲在圖書館看到黑貓時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