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剩下的鑰匙看了十幾秒,心中盤算著到底該怎麼做。
這麼一直找下去不是不行,就是太耗時間了,而且安歌看樣子就快要撐不住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如果真正的那把鑰匙並不在這裏麵的話,我又該怎麼辦?
這完全有可能是鬼物設計的圈套,用好幾千把的鑰匙來擾亂我的視聽,讓我以為真正的鑰匙在這裏麵,但其實根本不在這裏。
鬼物可沒說鑰匙在這裏,隻是給我展示了一下鑰匙而已。
如果我花費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一一排查,最後還是一無所獲的話該怎麼辦?
到時候,我將徹底陷入被動。
到了那個時候,我可就耗不起任何時間,甚至已經沒有時間。
鬼物成功的用這些廢鑰匙將我的時間全部都消耗幹淨,等待我的將隻會是死路一條。
不可以,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又看著那些鑰匙,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結果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這些鑰匙裏麵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準確的來說,並不是鑰匙有什麼不一樣,而是掛鑰匙的掛鉤有些奇怪。
我發現,在角落裏麵,有一個掛鉤的形狀其實跟鑰匙非常相似,雖然不是鑰匙,但是卻有著齒痕,看上去跟那些掛著的鑰匙區別並不大。
“等等,難道說……”
就像我所想的那樣,鬼物根本就沒有將真正的鑰匙放在這好幾千把鑰匙裏麵,她隻是想要用這個辦法來消耗我的時間而已。
至於真正的鑰匙,它就藏在鑰匙中間,但卻不是以鑰匙的方式出現的。
我趕緊將其他的鑰匙都給拋開,伸手握住了那個鑰匙形狀的掛鉤。
我拽了幾下,發現是沒有辦法拽下來的,真是肯定的。
然後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掛鉤的底部有螺紋,也就是說,掛鉤是用螺絲擰上去的。
我按照逆時針的放下旋轉掛鉤,結果發現真的能夠擰得動!
在旋轉了幾圈之後,驚訝的發現,那個鑰匙形狀的掛鉤居然就這麼被我給擰了下來!
我拿著掛鉤,趕緊轉身麵對宿舍門,將掛鉤插了進去,稍微一扭動,就看到宿舍門的鎖打開了。
“開了,開了!”
我用力一拉,整個房門就被我順利拉開。
宿舍外麵就是走廊,燈都亮著,一陣空氣吹進來,倍感舒暢。
“對了,安歌!”
我快播走過去,發現安歌已經暈了過去,嘴角邊流出鮮血。
探了下鼻息跟脈搏,還有得救,沒死。
我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一步就邁了出去。
就在我邁出宿舍門的那一刻,感覺壓在身上的一股莫名的氣息消失了,我知道,那是鬼物的氣息。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一個穿著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就站在屋子裏麵,披散著頭發,頭發微微散開,露出黑白相間的眼睛。
我能夠看得出來,那隻眼睛裏麵充滿了仇恨。
“她就是沙貞嗎?”我心裏想到。
紅衣女鬼微微揮手,房門就噗通一聲關了起來,404號宿舍,我逃出來了,這場任務總算是順利完成。
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是危機卻還沒有完全解除,安歌現在命在旦夕,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
在我抱著安歌轉了個彎之後,正好看到張升他帶著幾個人坐在走廊裏麵,一個個眉頭緊鎖。
在看到我之後,張升立刻眉開眼笑,說道:“張策,你出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別說廢話了,快,開車送安歌去醫院!”
張升聽我這麼說,再一看安歌的樣子,就知道刻不容緩。
他立卡去將自己的車子開了過來,然後送我跟安歌去了醫院。
我們將安歌送進了急救室,在門外耐心的等待著。
張升問我:“究竟在404宿舍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安歌居然傷成這個樣子。要是她有個好歹的話,我拿你是問!”
我歎了口氣,閉著眼睛靠在牆上。
如果安歌出事的話,別說張升對我動手了,就算是我自己都不能容忍自己。
很快醫生就從手術室出來了,我們兩個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
醫生微笑著說道:“二位不要太緊張,安歌女士隻是發燒比較嚴重,咳嗽較多,咳出了血,並沒有大礙,隻要好好調理,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的。女人,身體弱,需要好好調養,以後可千萬不能讓她累著,知道了嗎?”
我跟張升同時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醫生,安歌她現在醒來了嗎?”張升問道。